便是想要悄悄的离开,所以昨天西门瑞雪就布置好了一切。
浣衣局的院子里到处都是飘扬而起的衣物,才洗的,半干的,快要干了的,一件件,那么的多,走过去,终于在院子里的一角看到了那正在拧着衣裳的翠儿,而她的面前是一大盆的衣服,大盆的外面是堆积的如小山一样的在排队待洗的衣物。
明明是有些怨的,因为,翠儿害过景洵,可走过去的时候,想起从前与翠儿在一起时的相依为命,她的心又隐隐的疼了起来。
身形立在大盆的前面,她的阴影也终于惊醒了翠儿,抬首看见她时,翠儿先是用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然后匆忙的站起来,“扑通”就跪了下去,“主子,这地方阴湿,你快回去。”
一句话还没有说,翠儿就催着她回去了。
“翠儿,你不怨我吗?”轻声的问,心里竟是不忍,这地方呆几天都是煎熬,如若呆上一辈子,就只一个惨字了得。
“翠儿不怨,翠儿只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小皇子,还连累了小皇子受了那么多的罪。”
伸手撩起翠儿额前的碎发,“翠儿,如果不是你,之若便让皇上放你出宫吧。”总还是主仆一场,她是真的不忍。
“啊……不,是翠儿,什么都是翠儿做的,娘娘,这宫里最不可相信的就是你身边的人了,娘娘,你这身打扮是要出宫吗?”
“嗯,要去了,本来,上次跟你出宫的时候就是要去的,如今,倒是晚了些。”
“娘娘,你要小心一个……”翠儿说着就警觉的看看四周,见只有福清一个人,这才抓起了之若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下了两个字。
之若摇摇头,她不信,不相信景洵的出事会与那个人有关。
“娘娘,不管你信不信,翠儿该说的都说了,就算是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娘娘也甘心了,娘娘保重。”说完,她便起身一溜烟的跑进了之若面前的一间小房子里。
背影余香,那残留着的曾经熟悉的感觉让之若竟是有一些眷恋。
可这世上,却唯有情这个东西是最脆弱的。
起步离开时,脑子里飘起的还是那一个‘翠’字,也许,此翠儿非彼翠儿,只是秦之蓝再借机生事罢了。
两旁如荫的马路上,辘辘而行的车厢中,之若怀抱着景洵,斜倚在西门瑞雪的肩头时,那个结,早已解开而散在她的心间,只等待着他的诉说。
可时光,却是那么的绵远悠长,任谁也割不断岁月的清辉余韵写在心间。
两旁如荫的马路上,辘辘而行的车厢中,之若怀抱着景洵,斜倚在西门瑞雪的肩头时,那个结,早已解开而散在她的心间,只等待着他的诉说。
可时光,却是那么的绵远悠长,任谁也割不断岁月的清辉余韵写在心间。
靠着他,之若轻轻的阖上眼睛,小小的空间里是淡弱的呼吸声,有他的,有景洵的,还有她自己的。
“雪,怎么突然要送我去拂柳山庄呢?”自从景洵病了,她就再也没有向他提及要去拂柳山庄了。
“呵,那里清静,还凉爽,你喜欢,朕也喜欢,如果不是朕每天政务缠身,朕真想在那里住上个几天。”西门瑞雪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抚摸着她的发丝,他温柔的声音让她想起了昨夜里发生的种种,那一幕幕让她只一想起来就脸红心跳。
可他的声音却隐隐的带着一丝疲惫感,昨夜她累极睡去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不是也睡了,睁开眼来仰首望着西门瑞雪,他的脸上还是如往常般的没有什么异样,可细细看过去时,那眼角的微垂让他看起来真的有丝异样,手指抚上他的眼睑,“雪,是不是睡得少了。”她很少如此这般的动手去触摸他身体的任何部位的,可现在,她就是摸上了他的脸。
那一触,让他先是一怔,随即,一抹微笑在他俊美的脸上润染了开来,他修长的手捉住了她的,与她的一起在他的眼睑处轻轻摩梭,“若儿,你终于知道关心朕了。”
他这一语,却让之若的脸上泛起红潮,是了,她从来也没有说过什么关心他的话来,“雪,告诉我,昨晚上是不是没睡?”
“睡了一小会儿就去早朝了,所以,朕现在有些乏。”他的眼睛笑得弯弯的,仿佛还沉浸在她对他的关切带给他的惊喜之中。
之若缓缓的从他的胸口移开,“雪,那你靠着小睡一会儿,我去对面坐着就好。”不管有没有睡过,她现在还累得骨头仿佛要散了架似的,可昨夜里最累的应该是他,他那些大尺度的动作真真是累人的呀,偏他昨夜里就是不依不侥的那般要了她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