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问一答,转眼间,那两个在闲谈着的人已经来了兴致。
之若静静的听着,她发觉自己来对了,虽然不知道这些路人所说的是真是假,但万事虽都是捕风捉影的,总有那么一丁点是对的吧。
“我今儿这话可是多了,不过,却句句都是真的,我悄悄告诉你,那是因为静妃就是当年向先皇告密如妃和野男人通奸的那个人。”
手中的烧饼‘砰’的落在了豆腐花的碗中,此一刻,之若呆住了。
为什么是静妃?
为什么是西门瑞雪的母妃?
迷乱的问着自己,之若竟是忘记了她这是在烧饼店里。
“客官,烧饼有问题吗?”眼看着之若把吃了一半的烧饼掉进了豆腐花中,掌柜的急忙迎过来问道。
之若这才清醒了,也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因那一声烧饼落在豆腐花中的闷响,四周的人此时正齐刷刷的都看向了之若。
“哦,没……没问题。”是她自己失神才没有拿住烧饼的,“掌柜的,再给我拿两个烧饼,我突然想起家中还有要事,我要回去了。”
“好的。”那掌柜的开了这么些年的店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当然也不觉得之若有什么怪异之处,可那店里的客人却是开始絮絮叨叨的低语起来,尤其是刚刚议论过宫中事宜的那两个人。
“你说,这女的是不是宫里的人?”
“长相挺标致的,我看着象。”
“莫不是……”
“小声点,她正看向咱们这里呢。”
之若收回视线,这烧饼店里她再也呆不下去了,接了掌柜的递过来的两个烧饼,急忙就匆匆离开了。
身后,依然是不停的窃窃私语声,她只当没有听见般的大步的走离那条街,当那些声音终于顿去的时候,这才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脑海里不止是那些人的议论声,还有那条让她一直惊憾的消息,原来,是静妃害了母妃。
可那个与母妃私通陷母妃与不仁不义的男人到底是谁?
踉跄着脚步,她是真的想要知道当年的所有的真相。
刚刚的消息来得太过震撼了。
推开院门,奶娘正在晾衣服,之若一闪身就走了进去,随手关上大门的时候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直接越过奶娘就要走进屋子里。
“夫人,孩子睡了,刚刚来了一个人,看了一眼孩子,等了你有一会儿,见你不回来,后来扔下一些东西就走了。”奶娘在之若身后突然间说道。
“是男的女的?”之若顿足,依着奶娘这样说应该是个女的,可在自己的记忆里她真的没有与这西锦的哪个女人交往过密。
“女的。”奶娘笑道。
“多大年纪?”猛然想起阿录,也许是她吧。
“四十岁左右吧,看起来雍荣华贵的不象是普通人,所以,我有点看不出她的真实年纪。”
“哦,我知道了。”闪进屋子里,之若竟是有些怕,别是送一些东西里含着不好的东西,比如把炸弹之类的藏在衣服里,那她与小景洵可就不安全了。
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放着些东西,衣服,鞋子,还有小孩子玩的玩具,好多呀,样样都象是精挑细选的,一样样摸过去,足足检查了有半个时辰才检查完了,可之若什么也没有发现,那女人,似乎并不是要对自己不利的。
罢了,就收着吧,反正,这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既是猜不出是谁,那就当是自己熟识的人吧,所以,便留着。
可一整天,每每想起在烧饼店里时听到的那些,还有那个神秘的女人送给小景洵的礼物,之若就是有些心神不宁的,眼皮一直跳,仿佛就要发生什么似的。
用过了晚膳,奶娘喂饱了景洵就去收拾碗筷然后准备睡觉了。
之若接过景洵抱着小人坐在了院子里的一个藤椅上,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却可以清楚的看到天空中的星星,这是在现代的城市里绝对做不到的,因为灯火通明会掩去夜空里星星的光茫。
围墙外,突的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那声音仿佛很多人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心,忽的跳得厉害,之若再也坐不住了,打开院门,是城里的居民正携着家小扛着一些生活必需品逃难一样的飞奔着。
之若随手拽住了其中一个老者,“大伯,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家的二公子要攻城了,今晚子时就攻城,夫人也赶紧走吧,听说这一次,他是必要与皇上分出胜负的,唉,都是那个叫秦之若的女人惹得祸,红颜祸水呀,都怪她。”
又是她,她竟真的是成了这西锦的红颜祸水了。
不可以,不可以呀。
“奶娘,快收拾东西。”看来,必要的时候,她也要离开,倘若是秦之清胜了还好,可如果是西门瑞雪胜了,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西门瑞雪了,因为静妃,她现在最怕的就是见到西门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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