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冷哼一声,严声道:“本太傅若是不出来,还不知道你们三个在外面是怎样谈天说地!”
叔晨焕拿下头顶的三本书册,道:“先生,朗袁也只是没站稳而已,要不您行行好,把头上的书册去两本……”
叔晨焕的话还没说完,太傅便一个凌厉的眼神扫来,叔晨焕连忙噤声。
路远兮见此,也跟着把书册取下来,抱在怀中。
“先生,学生……”
不等路远兮说些什么,太傅便打断了他。
“路弼,你与他们二人不同,连陛下与太子殿下都说你是个可塑之才,就算不看在路侯爷的面子,看在他们二位的面子上,你也不该自甘堕落。”
路远兮的手指微微蜷曲一下,他抬起头,看着太傅:“先生,学生并不觉得与晨焕与朗袁相交是自甘堕落,相反,学生觉得他们是性情中人。”
听了路远兮的话,在场三人脸上皆浮现出诧异的神情。
“荒谬!荒谬至极!”
太傅拿着戒尺的那只手,气的有些颤抖:“路弼!你身为太子殿下的伴读,刚来上书房的第一日就如此行事,你真当本太傅不能将你怎样?!”
太傅教导过三代皇帝,就连如今的苍季帝都对太傅敬重有加,若是真的将太傅惹恼了,不说路宏文,就连冷漫休也保不住他!
而若是太傅将他视为不求上进的纨绔子弟,那他也就不用怕皇帝觊觎他,觊觎镇北侯府的实力了。
“学生不求上进,让先生失望了。”
路远兮的做法的确是冒险,一不小心惹毛了太傅,他当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你……”
太傅指着路远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