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冷漫休的话，路远兮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诧异。
他说他知道。
他说他其实一早就知道了，就连他为什么这样做他都猜测到了。
这一刻，路远兮觉得自己像是个跳梁小丑，当真是可笑极了。
“你一直都知道，但是却没告诉陛下？”
“我为何要告诉陛下？”
冷漫休微微偏过头，看着路远兮，反问。
路远兮也转过头，对上冷漫休的双眸。
“陛下虽然表面上一直纵容我，但其实他并不在意这些，你应该清楚，他是怕我一直以来，都是隐瞒自己的才能，他怕我会对你造成威胁，成为你日后登基的一个绊脚石。”
冷漫休收回视线，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漠的弧度，他轻轻地摇摇头。
“你也说了，他怕，但是我不在意。”
微微顿了顿，冷漫休又重新看向路远兮：“路弼，我之前同你说过的吧，我对皇位没有兴趣，难不成你以为我在逗你开心？那我今天就再说一遍，我是真的对皇位没有任何兴趣，它将来愿意落在谁的手中，都跟我没有关系。”
此刻冷漫休的眼神更加凝重，相比起上次在狩猎场的时候，此刻的他更为认真。
“……所以，狩猎场的时候，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我看得出你想帮我得到皇位，但我不想要，而我更不想让你的努力白费，所以那时候我才决定告诉你实话，我不想要那个位置。”
路远兮抿了抿唇，他又问道：“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隐瞒自己的？”
冷漫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从，第一次带你到上书房，你被太傅训诫的时候开始。”
“所以这么多年你都知道实情，还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自以为掩饰的很好？”
“我从没有嘲笑过你，即便是在心里。”冷漫休连忙道：“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所以只要你不主动告诉我，我也不会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