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握住手机的手在不断地颤抖着,以非常轻微的幅度,压抑着心里巨大的恐慌,这个匿名电话到底是谁?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是姓张的,我该怎么做。
心里一点头绪都没有地,像泄了气的皮球,奄奄地靠着洗手间的墙壁上,微阖上眼睛,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是洗手间陆续有人进来放水,见到我这样都不由地好奇看,我见状假装自然离开洗手间。
回来的路上,我心里一直有个想法,惊得我不由地毛骨悚然起来,如果姓张的想要对我不利,我都不知道如何去招架。现在他人在暗我在明,很容易就会被他后背插上一刀。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开手机,打电话给方四清。
手机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人还没有接起来,我先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妻子。
妻子见到我,立马小跑的跑了过来。我顺势将手机挂断电话,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跑到我面前站立住,面带疑惑地问:“老公你去哪里了去那么久,大家刚刚玩得兴致都没有注意去看?”
我不敢将刚碰到的事情实情地告诉她,只好挠了挠头发,面不改色地撒谎说道:“我刚去抽烟了,顺便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清醒”
妻子对这个回答深信不疑,歪着头说道:“那现在赶紧回去吧,明天你们都还要上班,湘湘说不能唱太久,十点半的时候她就要回家。咱们就顺路将她们都送回去。”
“好”,我无心也无所谓地应了声,便被妻子挽着手臂拖回了包厢里。
包厢里的气氛早已没有了刚刚那么僵持,我进去的时候,柏雪正在唱一首《囚鸟》的老歌,声音悠扬好听,是她独特的嗓子。
我坐在旁边根本静不下心来听,妻子趴在我肩上说了什么话,都没有听到。
妻子白了我一眼,忍不住地推搡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问:“怎么了?”
妻子气笑:“是我改为你怎么了吧,你去了 一趟洗手间就魂不守舍的,难不成是见到漂亮女人被勾了魂不成。”
虽然明知道妻子在说玩笑话,我还是有些脸红起来,可能是包厢里的气温比较高的缘故。
这场聚会并没有持续多久,再她们轮流唱了几首歌之后,就纷纷打算提着包包离开。
出了魅色,我帮忙在网上预订了一辆车,这几个人之中,柏雪最为腼腆不好意思,摆摆手说道:“老板,小颖姐,湘湘姐,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你们就不用送我了。”
魅色附近鱼龙混杂,有时候很多色狼专门盯着那些从里面出来的漂亮女人下手,就算是卡油什么的,都想摸一摸手感。虽然不会掉一块肉,但是恶心得要死。
想到这里,我连忙说:“送你回去吧,你一个姑娘家的回去多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