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叹息了一声,虽然她一直深爱着余天飒,但她却隐隐觉得,余天飒心中并没有她,只是为了利用她和她虚情假意。
想到这里柳琴打了个寒颤,她死心塌地飞蛾扑火一般爱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如果他的情谊都是假的,那么她岂不是活的如同一个笑话一般?
柳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虽然她知道在余天飒的心里,权力地位永远比女人要重要,但她安慰自己,余天飒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他定然也是爱自己的。
如今余天飒已经说了要想方设法救活莫言,柳琴虽然心里不情愿,也只好按照余天飒的要求去做。
她勉强打起了精神,重新回到了莫言的房间。
红袖依旧坐在床边落泪,两只眼睛哭得红肿起来,柳琴毕竟是女子,心还是有些软,见状心里不忍,便劝说红袖道:“你别哭了,就算把眼睛哭瞎了也没有用啊,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去请大夫来为主祭司大人治病要紧啊。”
她一席话提醒了红袖,红袖慌忙用衣袖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抽抽噎噎的说道:“你说的对,祭司受伤很严重,非一般医者可以医救,当今天下如果有一个人可以救她的话,那就是我的师父逍遥子了。”
柳琴连忙问道:“那你师父现在在何处?赶紧派人去请啊。”
红袖的眼神暗了下来,声音也不由低沉了起来:“我师父那个人脾气十分古怪,一向不喜欢江湖中人,更不喜欢朝廷众人,他得知我在红莲教做事十分生气,已经和我断绝了师徒关系,更不许我透露他的行踪。”
柳琴见红袖这般迂腐,又气又急,如今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师徒不师徒,再耽搁下去,怕是莫言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她伸手抓住了红袖的双肩,用力晃动着说道:“红袖,我知道你一定很想救活祭司大人对不对?”
红袖红着一双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
柳琴抿了一下嘴唇,接着沉声说道:“既然你愿意救她,眼下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你亲自去求你的师父,哪怕他老人家不愿来红莲教施救,只需将解救的法子告诉你也行。”
她一席话提醒了红袖,红袖黯淡无光的眼睛突然发亮起来,高兴的说道:“是啊,你说的对,师父亲自前来绝无可能,但他只需要稍加点拨,告诉我救治的方法就行了。”
她说完也顾不上许多,一面伸手抓了一件外袍,一面喝令道:“来人,赶紧为我备马!”
看着红袖匆匆离去的背影,柳琴不觉微微叹了口气,她将目光转向床上的莫言,心里涌起了十分复杂的情绪。
说实话,她和莫言相处十几年,虽然算不上情同姐妹,感情总还是有的,如今见莫言生命垂危,柳琴也有几分难过。
但是,她深爱着余天飒,愿意为了余天飒去放弃所有的原则,所以柳琴的难过转瞬即逝,她脸上复又出现了阴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