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冲着刘风点点头,坐上马车,拉紧了缰绳。
“驾!”马车转了个弯,驶向了茫茫夜色。
刘风怔怔的站在路中间,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到听不到动静,他才缓缓的转身,义无反顾的朝着天牢走去。
良贵妃坐在马车里,早已经泣不成声。
她生性善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性命要靠牺牲别人的生命来换取。
这绝非她为人行事的作风,若是只有她一个人,她断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如今,为了腹中无辜的胎儿,她只能选择眼睁睁的看着刘风走向不归路。
马车吱呀吱呀的走在路上,前路漫漫,不知吉凶祸福。
良贵妃紧紧的捂住了腹部,腹中传来一阵疼痛……
她有些慌神,按照日子掐算,这不该是孩子临盆的日子。
可是,在天牢里的这些日子,她忧虑伤神,再加上逃跑的担惊受怕,怕是动了胎气,要小产了。
肃亲王讲到这里,喝了一口茶,又不住的咳嗽起来。
颜墨愣了一会儿,这个故事太过曲折离奇,她需要时间来消化。
幻夜倒是一脸镇静:“那后来呢?”
肃亲王摇了摇头:“后来的事情,老夫也无从知晓,当年这桩案子沸沸扬扬,皇上得知良贵妃逃跑之后雷霆大怒,下令对天牢里的当班狱卒全部严刑拷问,可怜刘风不但丢了命,还连带着狱头也丧了命。”
“大家都传言,良贵妃行为不检点,私下里是用美色贿赂了刘风,所以刘风才心甘情愿为她连命都不要了,皇上听了这样的传言,更是怒不可遏,狠狠的惩办了那些是非之人,再后来,这件事就成了禁忌,没有任何人敢在公开场合提起,而良贵妃,也仿佛是一粒尘埃,落入茫茫大地,从此烟消云散。”
颜墨听的出了神,她一向聪慧,此时已经明白了肃亲王之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肃亲王说幻夜的声音和一个人年轻的时候很像,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皇上。
肃亲王是疑虑幻夜的出身,也许幻夜就是当日良贵妃产下的龙子。
想到这里,颜墨急急的问道:“王爷,你见多识广,可曾听说过有一种毒,是用各色稀奇的毒药混合制成,除非下毒之人说出那毒药混合的比例,否则无药可解?”
肃亲王叹气道:“你说的这种毒,我并未见过,但是却听说过。”
颜墨连忙竖起耳朵细听端详,一旁的幻夜也是一脸严肃。
肃亲王低声说道:“先皇的心性一向多疑,所以私下里豢养了只听命于皇权的爪牙,那些人明面上用来体察民情,暗地里却是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专门替皇上铲除异己。”
“因为有了皇上的恩宠,那些人的手段极其恶毒,为了办成差事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暗杀啊,下毒啊,收买侍从啊,他们都干的出来,你说的那种毒药,我猜只有那些人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颜墨沉默不语,幻夜也想起了自己幼时遭遇的那场屠杀。
如果不是他在山上采摘野菜野果,又怎能侥幸逃过一命。
可怜云儿被错认成是他,被下毒迫害,多少年都昏迷不醒成了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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