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琛回头看着旁边桌子上的晚餐,孤零零的有些可怜。
指尖甚至还残存着江蓠的温度。
但有太多的事情,萦绕在他心上,让他没有办法缓和着对待沈沐蓠。
她的一颦一蹙,她的习惯气质。甚至她设计的风格……
都让他想到心里深藏着的那个人。所有的线索,又都聚集在她身上戛然而止。
厉司琛有时候都不得不怀疑,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她从一开始拒绝答应,甚至不惜到跳湖自杀,转变成领证那天,那自在乐意的模样。
从领完证后的相处看,她也确实不像是被迫的样子。生活该怎样怎样,但是一头扑在了学习和设计上。
看着江蓠从厉司琛的书房出来,一言不发地回卧室去了。徐叔在下面疑惑地观望。
不是吧,这又发什么了什么?又闹矛盾了?
哎呦喂,好心又给办砸了。
徐叔懊悔地一拍大腿,然后给江蓠也准备了一份。没办法,让夫人也在上面吃吧。
回到房间的江蓠,重重地甩上了门。
江蓠觉得很是莫名其妙啊,当年的她,跟厉司琛很熟么?
不过是她准小叔?
为什么,他总是在牵扯到自己的问题上炸毛。
江蓠想不通。
试探自己?也不太可能。
江蓠掏出手机来,翻看了下手机上的备忘录,看了下日程——沈老爷子快七十大寿了。
嗯……
她的寿礼还没有准备,至于沈家说的,让厉司琛同去……
还是算了吧,厉司琛这个臭脾气,最近她还是少招惹为妙。
寿礼的话……让林夕姐陪自己的,挑礼物,有她更稳妥些。
江蓠接着就给林夕发了消息,看她明天有没有时间,毕竟最近刚收购了岳氏,挽救一个濒临倒闭的公司,可不是那么容易。
“夫人,”徐叔在门外敲了敲门,“晚饭我给你端上来了,您看,先吃点儿?”
江蓠从床上爬起来,接过徐叔递过来的托盘。
次日,厉司琛顶着两个发乌的眼睛下楼来。
看着空荡荡的别墅,问楼下的管家,“她人呢?”
“夫人啊,她说她出去逛街了,”徐叔回答,然后看着厉司琛这模样,忍不住开口,“先生,有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您说您跟夫人,既然都在一起了,为什么就是不能好好相处呢。徐叔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看得出来,你对夫人她……”
“徐叔,”厉司琛坐在餐桌前,冷冷地打断管家,“到此为止。”
在他都没有搞清楚他夫人身上的谜团之前,他不会考虑其他问题。
徐叔转身离开,叹了口气。
出去逛街……跟她在一块儿这么久,也没发现她身边有什么太要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