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坐着，面对厉司琛毫无顾忌的目光，江诺眼神直闪躲不敢看他。
“你盯着我干什么？”她弱弱出声道，仿佛在娇声控诉一般。
厉司琛嘴角微微一勾，道：“大概是以前没有看够吧。”
江诺咬了咬唇，不说话。
咖啡跟点心很快就送了进来，江诺握着精美地杯子摩挲着，不知该如何开口，斟酌一番后，道：“厉先生，你能讲讲我们以前的事吗？”
“以前？”他微微蹙眉。
严格说起来，他跟她根本没什么“以前”可言，以前不过都是他的单相思而已。
“嗯，”江诺微微疑惑的看着他，“以前怎么了？我们以前，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吗？”
“没有，”他摇头，又道：“以前，我喜欢你，但你并不知道。”
“是吗？”她脸上有着微微的惊诧，既然知道自己就是“江蓠”，那么“江蓠”经历过的一些重大事情，她还是知道的，譬如，她以前不是厉远谦的未婚妻吗？
厉司琛摸了摸她的脸，江诺头轻轻一偏，却没能躲开。
“你会想起来的。”他用平静的声音道。
不知为何，明明江诺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心里却是一阵空落落的，脑子里时不时的就闪现出沈木蓠那个女人的脸。
难道，他变心了吗？
江诺抿了一小口咖啡，发觉出他的失神，不由问道：“厉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没有。”厉司琛摇了摇头。
江诺眨眨眼，没说什么。下一刻，却忽而拿手按着太阳穴，蹙着眉头。
“你怎么了？”厉司琛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没有，”她依旧蹙着眉，“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脑袋疼了一下。”
厉司琛起身坐到她旁边，力度适中地帮她按摩着太阳穴，“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没，没有……”她浑身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我是不是很没用？”
厉司琛身子一僵，轻轻推开了她，“要是很难受的话，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不用这么麻烦，”她轻晃着头拒绝，“你送我回家休息吧。”
他沉思了一下，便点头了，扶着江诺站了起来。江诺整个身子像没有骨头似的软在他身上。
两人乘了电梯下去，重新上了车。
“你真的没事吧？”车上，厉司琛不放心地问道。
“真的没事，现在已经舒服多了，你们送我回公寓就好。”江诺轻声谢道。
见她坚持不去医院，厉司琛便作罢，让陆九开车送她到了公寓。
这公寓，还是盛铭轩买的。
下车之后，厉司琛又好人做到底扶着她上了楼，进了屋子。
房间收拾得很整洁，也很温馨。厉司琛扶她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找到饮水机又给她倒了杯温水。
“我没事了，”江诺捧着杯子喝了口水，“谢谢你了，你去忙你的吧。”
厉司琛环顾了四周一眼，皱眉道：“你可以请个佣人来陪着。”
一个女孩子独居，挺不安全的。
“不用了，我不习惯跟陌生人一起住。”江诺笑着婉拒，“再说了，我已经会做饭了，应付我自己的生活还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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