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展现——马拉美的肖像（Pli selon Pli—Portrait de Mallarmé）
法国作曲家布列兹根据法国象征派诗人马拉美的诗歌为女高音及不同编制的乐队而创作的套曲。写于1957—1962年。其中，第二、三乐章曾于1958年在汉堡公演。全曲于1962年由作曲家本人指挥，在阿姆斯特丹首演。演奏时间约六十五分钟。乐曲的标题，取自马拉美的诗歌《忆比利时友人》，它透过诗人记忆的“层层展现”，描绘了比利时的布鲁日市渐趋清晰的图景。全曲分为五个乐章。布列兹按年代顺序选择了自马拉美早年诗作《礼品》（1865）直至晚期的《坟墓》（1897）等五首作品为歌词。这五个乐章的标题分别为：一礼品（节引自《诗的礼品》）；二即兴之一（十四行诗《纯洁、永恒而美好的今天》）；三即兴之二（十四行诗《花边褪色》）；四即兴之三（十四行诗《在沉重的云朵下》）；五坟墓（节引自为魏尔兰之死而作的《坟墓》）。第一乐章《礼品》为整部套曲的楔子与“源头”。器乐的“语言”处于中心地位。女高音声部仅完整地演唱了《诗歌的礼品》中第一行诗句。随后，作曲家将后四首诗中的个别短语、甚至音节嵌入这个乐章，与乐队音响交相穿插。它们似乎是对整部套曲投以匆匆一瞥后获得的一种“预示”。与此相仿，终曲《坟墓》也主要用器乐语言来“阐释”马拉美诗篇给予作曲家的感受，仅在曲尾由女高音唱出《坟墓》一诗的最后一行，作为乐曲的终结。这两个乐章的处理，更接近于交响诗。它们形成了整部套曲的“框架”。中间的三首即兴曲，则重点移向了直接用人声演唱，它们是这部作品的核心部分。作曲家采用自由程度逐步强化的偶然音乐手法以强调其“即兴”的意义，在即兴之三《在沉重的云朵下》里，达到顶点，统一的速度也被取消。在乐队音响的布局上，《层层展现》具有一个完全对称的结构。其中，首尾乐章均用大型编制乐队演奏，第二、四乐章换用规模较小的室内乐队，而第三乐章减少到仅用十名演奏者。在创作技法上，除采用偶然音乐手法外，还将严格的序列手法，独特的非洲音乐节奏及古代音乐的调式与素材加以综合运用，造成了既丰富多彩又新颖别致的效果。（杨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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