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污告(1 / 2)

厅中正座,一个道貌岸然,精神健朔的灰衣老者,看上去大约六十来岁,留着半须,眉毛粗深,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比之年轻人毫不逊色,身上的那股凛然之气倒与乔江很相似,看见陆续进来的人一一向他行了礼,他也按照礼数让他们上座。

木国忠朝木子虚看了一眼,木子虚会意,出了门去,不过时便带了一个青年男子回来,粗布衣服,神情萧索,望了厅中的乔江和林妙言不由得心虚的低下了头。

与木子虚一同进来的还有太子,适才进了太子府就找人换了一身干净的蓝袍,虽比不上白衣穿着飘逸,却另有一番别致的韵味,林妙言不禁暗骂真是洁癖。

木国忠显然对太子的到来吃惊,燕俊驰虽然是他的外甥,于君臣之礼还在他之下,连忙行了礼后,想要让出主座,却被燕俊驰拒绝,只是在林妙言一侧坐定。

“王二,你就把你看到的如实说出来,如果你说了假话,担待的罪名是什么,你心中自然清楚”木国忠嗓音洪亮,中气十足,大有老当益壮的风范。

那个叫王二的跪在地上低低应了一声:“小的一介平民怎敢说谎”。

“好,那就大胆的说出来,有老夫在此不必有所顾虑”。

王二心虚的又看了一眼乔江,乔江淡淡的笑:“王二,你我相识算得上是朋友,有话痛快的说,乔某坦坦荡荡何故做此忸怩之态。”

王二爬在地上,咽了咽口水:“木世子死的当晚,乔庄主与林姑娘来悦来客栈投宿,其中还带着刘三爷,三人开了一间房,乔庄主与林姑娘进了房,让刘大侠守在门口,我给这房中送水时刘大侠上了茅房,小的不知莽撞进入,正好撞见了乔庄主的好事”。

乔江面不改色,淡定如常:“何为好事,且说来听听”,王二的家庭他不了解,但凡平日里去悦来客栈之时,总会赏一些碎银子,王二欣然接受,平日里也穿得缝缝补补,显然家境不好,不过人品却是赢得老板的好评,看他这副心虚的样子,其中定然有隐情。

“嗯,小的,小的看见乔庄主正在与林姑娘做那苟合之事,,,”。

林妙言闻言豁然起身却是被燕俊驰强行拉回座上,但袖筒中的手指握紧,骨节咔咔做响,若不是他阻拦,若这里不是献王府她定然冲上去扇王二个耳光子,怎么会有这样睁眼说瞎话之人,一只微热的手探了过来,与她的右手紧紧相握,那只微热的手用力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舅舅的脾气他是了解的,若是冒冒实实的急于辩解或是对王二做些什么举动,反而会加深怀疑。

此话一处,厅里静悄悄的,木国忠打破了寂静道:“老夫之前对乔庄主的解释深信不疑,无奈人言可谓,有说是子雄言语调戏了林姑娘,乔庄主一怒之下杀了他,老夫图个心安便去查探了一下,所以找出了王二来,王二在悦来客栈的人品有口皆碑,老夫不得不做怀疑,若王二所说属实,那么乔庄主为了林姑娘杀子雄也就说得通了”,顿了一顿又道:“犬子不教,实属老夫之过,但此次子雄罪不至死,敢想乔庄主讨个说法。”

乔江低低一笑,“呵呵,何谓苟合,我与林姑娘萍水相逢,兴趣相投,喝了几杯酒,林姑娘喝醉了,乔某不知她的家在哪里便送去了悦来客栈,这就叫苟合?王二目不识丁,想是用错了词”,黑眸里淡定无波,却又隐隐露出一种无奈,王二定然是有隐痛。

王二道:“小的不敢说假话,全家老小都命悬我手呢”,一句话无疑暴露了他是受人胁迫,他微微战栗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王二,你抬起头看着我,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乔江俯身凝视王二,诚实的人说谎时往往最怕面对的就是对方的眼睛。

若此事传扬出去,他与林妙言名誉受损,林妙言身为待嫁的礼亲王妃定会受到严重的处罚,而他定会身败名裂,这些年在江湖中未曾得罪过的人,商场上也没有与谁有过摩擦,这件事情必须要查清楚是谁在幕后兴风作浪。

“王爷,礼亲王来了”,一个亲随在门外报道。

没等木国忠说话,一身青衣的燕荣轩已经入内,眼光瞟向了厅中之人,最后定在了燕俊驰与林妙言相握的手上,后者倏然抽离对方的手掌,燕荣轩眼底闪过一丝嘲弄,随即隐去,面色无波的与木国忠见过了礼:“妙妙给献王添乱了,小王代她向献王赔礼”。

木国忠在燕荣轩年幼时见过几面,那时的燕荣轩体型消瘦,精神不济,过了十五年,不似想象中那般病体孱弱,但看那肤色即是病态的苍白,棱角分明的唇血色全无,有些干裂,心想现在还未将林妙言娶过来呢,就戴了这么多绿帽子,这位王爷未免有点太弱,不由的同情心起:“哦,没有什么,只是请准王妃过来说清楚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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