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荣轩死于谁的剑下”,到如今这地步还想装算,还想用这可笑的谎言来挽回她吗?
“我的剑”。
“燕俊驰,我们之间的协议彻底作废,今后我们将是仇人”。
燕俊驰一动不动的任凭她用匕首指着脖子,又恨又爱又嫉妒,刹那间只觉得一颗心已千疮百孔:“妙妙,你有没有爱过对我,那怕是一点点……有没有?”
心是动过,不过是动了善心,就是在他救荣轩受伤时,在他诅咒发作时,但这些微不足道的恻隐之心远远被失去荣轩的仇恨所抵消。
林妙言冷笑:“你这样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我与荣轩的感情是你所不能理解的,你根本就是一个只知道夺取,没有感情的人,这样的人谈爱……真是可笑。”
三匹坐骑冲出了皇宫,门口早有燕文静,谢梦宣搀扶着刚刚醒过来的梓潼,还有李虎,延箫在等着,林妙言闯听政殿是偷着去的,没与任何人商量,他们得知此事就尾随而来,却被禁卫军拦在了宫门外。
梓潼一见林妙言劫持太子,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扑过来道:“王妃,奴婢有话对你说,是王爷临终遗言。”
林妙言顿时鼻子酸楚,遗言……似乎这才意识到荣轩已经真正的死了,永远的离她而去。
林妙言拖着燕俊驰下了马,匕首始终不离他的脖子。
梓潼一皱眉恐燕俊驰离的太近,听了去,眼神示意冰玉,冰玉接过林妙言的匕首抵在燕俊驰脖子,梓潼这才拉着林妙言走远几步,凑近林妙言耳边说着些什么。
林妙言的眼神忽闪忽闪,清亮的眸子滚落的大滴大滴的泪珠,这几天来她没掉过一滴泪,此时却是泪如雨下,忽然间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师姐”。
正在做着针线的柳心月听到声音,欢喜的走了过来,关切的问:“师妹醒啦,你这一觉可睡的不小,从昨日上午一直睡到今天傍晚”。
“呵……”连日来就是一股气撑着她,她想办完一些事情便随荣轩而去,那知事情却有了转机,这股气一泄,身体也倒下了。
林妙言瞄了一眼柳心月手中的针线,嘻嘻一笑:“呦……师姐在给情郎绣荷包啊。”
“你这丫头就会拿我开心”柳心月推了一把林妙言,古怪的打量她,这一大觉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气色倒是好了不少,还主动与她说笑,眉间堆蹙的伤痛和戾气也仿佛在这一觉中丢到了九霄云外。
“咕噜……”肚子不合时宜的鸣叫起来,林妙言可怜兮兮的望着柳心月:“师姐,我饿,全身没力气。”
“咦,你终于会饿了呀”这三天内她几乎没怎么进食,一觉醒来又会笑,又会饿的,真是说风就是雨。
说归说,柳心月还是起身去了厨房,三天没有吃东西,身体怎么会有力气呢。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柳心月端了些她平日喜欢的饭菜来,林妙言已经下地来穿戴好坐在了桌前,等着吃饭。
“师妹,梓潼到底与你说了些什么?你睡一觉起来就恢复了正常”,柳心月好奇的问。
“这个么……”林妙言眼珠子转了转道:“这是秘密。”
“哦,礼亲王留了什么话给你,竟然使你起死回生”,莫非是什么咒语,不然怎么这样神奇。
林妙言边吃饭菜边道:“秘密,就不告诉你,对了皇帝老头那里有什么动静,燕俊驰在哪里?”
见林妙言不肯说,故意岔开话题,柳心月也不好勉强,答道:“太子回了太子府,皇上在前厅与师父和师叔在谈话”,说到这她看了林妙言一眼:“一定是关于你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