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思想家卢梭说:“我在静止不动时简直无法思考。”在他们这些人看来,思考是一种精神移位运动。或者说是一种摆脱既定模式的流浪。
既然是为了精神移位,那就不能为了旅行而旅行。有极少数人,不旅行也达到了这个目的,这需要有特殊的心力。例如德国哲学家康德就蛰居乡里,极少与文化知识界交往。这种彻底的孤独使他摆脱了文化知识界的一系列既定模式,他其实是凭借着彻底的孤独在流浪。我们这样的人做不到这种彻底的孤独,因此往往只能靠身体的移位来促使精神移位。既然学不了康德,那就学卢梭,学希罗多德,学司马迁。
我在这种困惑中站起身来,离开案头,换上一身远行的装束,推开了书房的门。走惯了远路的三毛唱道:“远方有多远?请你告诉我!”没有人能告诉我,我悄悄地出发。
出发的结果如何?我的读者都已经知道。但是,最初的感受是一种巨大的震动,我在《阳关雪》一文中表述了自己独自行走在无边沙漠中的体验:
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侏儒也变成了巨人。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巨人也变成了侏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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