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朝廷联想到家庭,中国古人习惯于称自己的妻子为“贱内”,这也是放弃了尊严的恶劣词汇。偶尔称妻子为“糟糠”、“拙荆”已经显得十分做作,那倒也罢了,因为还没有怎么伤及人格,而“贱内”,恰恰是把一个最不应该放在女人身上的“贱”字堂而皇之地从自己的嘴里喊出来,实在是对全家尊严的糟践。女子也习惯地叫自己“贱人”,这虽然未必带有今天理解的贱字里边的**的含义,却也明确无误地把自己置于下贱的地位,这就冲破了尊严的底线。
同样,把自己的儿子称之为“犬子”,现在说起来有点儿玩笑的性质,却也不自觉地包含了非人格、非人类的色彩。自谦,也不能自谦到这种地步,把自己全家放到了人的概念之外。显然这是对人格尊严的无视。
和这个相关的是,有一些最正式的官场用语,也是以践踏人格的尊严为前提,比如“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就是这样。说到“死而无憾”已经足够了,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又血腥地去让肝脑涂地呢?可见这又与上面所说的苛刑呼应起来了。
人,怎么能在另一个人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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