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跳舞的间隙,吕宣还在观察着江可楠那边的情况,果然,杨深过去跟她聊天,看起来聊得还挺不错。
换一个视角,并没有看到韩启正的身影,难道是伤心离开了?
“嘶——”突然金哲倒吸一口凉气,附在她耳边咬牙道,“专心点。”
高跟鞋踩到人很疼的。
吕宣有些心虚地噢噢连声,再看向江可楠那边,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时间回到三分钟前。
韩启正坐在角落喝闷酒,中途有人过来搭话,见他兴致缺缺,便没有人再来打扰他。
有知情人看在眼里,心中不免叹口气,都知道江家的女强人追求者不少,眼前这位杨总就是最痴情的一位。
偏偏这场晚宴上,人家和杨家大少爷聊得投机。
除了惋惜,就是感叹。
看着江可楠和杨深一杯一杯的酒喝下去,韩启正极力克制住自己夺下她酒杯的冲动,他知道这两个人最近有合作。
他要是过去破坏,按照杨深神秘莫测的性格,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韩启正一口闷下杯子里的酒,低头盯着桌面不知在想什么,再抬头时,就看到杨深起身离开。
他眸光一闪,跟了上去。
杨深喝了好几杯酒,和江可楠越聊越上瘾,总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从洗手间出来,外面有一道身影站在那,看清对方的脸,杨深瞳孔缩了缩。
“韩总。”
看着眼前比自己年轻的脸,韩启正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又听对方问了句:“韩总有什么事吗?”
不知想起什么,韩启正这才开了口:“听说今天上午,杨墨假冒你去接待了可楠?”
听到他的称呼,杨深顿时明白了来意,出门在外,该护的他还是要护:“是我让老二去接的,当时我有事在身,不知道韩总为什么这么问?”
“可楠性格单纯,我希望杨墨还是不要多跟她见面。”
闻言,杨深轻笑:“韩总这话我怎么听不懂,虽说老二在外风评确实不好,但他自己还是有分寸的,况且他替我接待后,就离开了酒庄,韩总突然过来,恐怕不是因为这件事吧?”
看着眼前似笑非笑的男人,韩启正恍然惊醒,杨深虽小他几岁,可现在已经是杨家的一把手,也是在业界摸爬滚打过的。
想到这,他也有些可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了,不论是杨墨还是谁,我都不希望可楠受到伤害。”
这话说得够直白,杨深却像是有些听不懂:“我跟江总很合得来,不知道韩总说的伤害,是出于什么原因?”
不等人开口,他上前两步,压低声音:“韩总对她这么上心,该不会是……”
“这不关你的事。”韩启正语气也沉下几分,“你只需要记住我说的话就好。”
“这个……恕难从命。”
韩启正神色一凌,就见杨深摊了摊手:“人都有追求美好事物的权力,你可以,我也可以,江总是一个优秀的独立女性,我欣赏她,并且,我们很聊得来。”
最后一句话,他仿佛要气死韩启正一样,全然不顾对方长辈的身份。
话音落下,他径直离开了。
韩启正站在原地,脑海中仍回想着杨深的话,顿时一股无力感铺盖天地席卷而来。
是啊,他没那个权力去阻止,也没那个资格。
宴会厅,音乐还在响着,舞池里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吕宣跳得有些累了,脚踝也有些酸疼,两个人就坐在角落,金哲偷偷帮她揉着脚踝。
嘴里的点心刚咽下去,就看到杨深从外面进来,径直来到江可楠身边坐下,没多久,韩启正也回来了,看到两个人在一起,他脸色显然不太好看。
吕宣心中大骇,天,他们刚刚不会在外面碰到了吧?
“怎么了?”
“没事,哎,你有没有听过韩先生和可楠姑的事情?”吕宣先是摇了摇头,又碰了碰金哲,内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后者想了想,道:“我不是很了解,但有件事千真万确。”
见她满脸八卦欲,金哲只好压低声音:“你也知道,可楠姑是江家唯一的女儿,能力强背景高,自然有不少追求者,只是到后来,那些追求者一个个都放弃了。”
吕宣点点头,她好像听谁说起过。
“其实他们不是放弃,而是被韩叔制裁了。”
“什么?”吕宣睁大眼,其中还有这一出?
金哲肯定地点点头,道:“追可楠姑的人无非是想少奋斗二十年,有韩叔挡着,他们没法靠近,久而久之见不到效益,也就放弃了。”
江可楠相貌出众,能力也不低,最重要的是她身后是整个江家。娶了她,等于有了江家这个靠山,少奋斗五十年都不是问题。
吕宣若有所思地道:“那韩先生做得那些,可楠姑知道吗?”
“显然不知道。”
那这就是韩先生的不对了,默默做了那么多事,结果当事人不知情,这不就跟没做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