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覃纵然对苏木和傅时年的关系再好奇,却也知道此时此刻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而且还面对着傅时年随时都会回来的风险,便咬了咬牙,点点头:
“行,我就等她醒了再说,现在你想怎么做?”
“你带人去二楼的主卧把苏木带下来。”江北叮嘱道:“她现在身体虚弱,一定要格外小心,不能磕着碰着,尽可能的小动作,不要让她醒过来。”
卫少覃点点头,便直接带人上去了,林姨想拦都拦不住。
江北很清楚,自己把苏木这一带走,乔遇,林姨,包括外面被制服了的保安都会被傅时年责怪,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傅时年若对苏木有半分的上心,她也不能想出这种办法来。
只能说,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但林姨对苏木不错,江北起码要给她一个保证:
“林姨,苏木一直跟我提及您,说您一直待她很好,所以我知道您也是心疼她的,对吗?”
林姨点点头:
“傅太太瞧着让人心疼,也让我总是想起自己的女儿,我女儿远在国外,我疼不上,所以便更多的疼一些太太,她的日子过的太苦了,我不敢想象自己的女儿若是过上这样的生活,我的心情会是怎么样。”
“是,既然你都知道,就不要再拦我了,我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是医生,我不会害她,我只是想让她有尊严的活着,想她好好养病,把身体调回来,而不是等她醒了之后继续糟践自己的身体。”
“可是……”
“林姨。”江北打断她的话:“这几天苏木是怎么过来的,您比我们任何人都清楚,继续这样下去,她会怎么样?”
林姨没再说话,因为江北说的都是对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几天的苏木是过着怎样的生活,毫不夸张的讲,和生不如死没什么区别,没有谁愿意这样毫无自由没有尊严的活着。
想到这里的林姨便也没什么顾虑了,点点头,嘱咐江北:
“那你可要好好的照顾傅太太,我也希望她好好的。”
江北感激的点点头:
“谢谢您,林姨。”
江北虽然有心理准备,可苏木被卫少覃抱着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她还是吓了一跳,她们之间才几天没有见,竟可以瘦到这个程度,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狼狈不堪,尤其是脖颈处,那鲜明的红痕更是刺眼的很。
卫少覃满目的疼惜,可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和江北的目光交汇一处的时候,他咬牙开口: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离开吧。”
江北点点头:
“这个畜生,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
与此同时,傅时年坐在乔遇的办公室里,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模样,多少也是猜测到了一些,但他并没有动气的趋势,只是淡淡的把玩着打火机: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漏掉的点滴,你也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吧?”
乔遇看着他,没有开口,但这样的姿态又何尝不是一种默认,他以为傅时年会生气,可他没有,由始至终都是淡然自若的姿态,好似此时正在发生的事情是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的。
这让的反常让乔遇心里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