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月18号傅时年出差到现在,苏木和他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同床共枕,以前还会有不适应的时候,但现在她觉得自己适应良好,也根本不想去。
所以她摇头拒绝:
“不用了,也不是很冷。”
“怕我?”傅时年轻笑:“我正在打点滴,又能对你做什么?”
苏木低头看书,并不说话。
“你总不会是想我病好了之后反过来照顾你吧?”
苏木翻一页书,仍旧不看他,只是淡淡的:
“亲吻都没有让我被传染感冒,现在只是有些低温,我同样也不会有事。”
傅时年叹息一声,妥协:
“那就去穿件外套,不想回房间,穿我的也行。”
这一次苏木没有拒绝,因为确实有些冷,她自衣帽间取了傅时年的衣服穿上,出来的时候不由开口:
“明天要不要让师傅来看一下?我觉得你这个房间的地热好像有问题了。”
“明天再说吧,过年期间也不一定有师傅会过来。”
苏木看一眼傅时年,带着点探究,也带着点些许的怀疑,但终究是没有开口再说什么,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重新开始看书。
她实在是一个能够安静下来的女人,除了时不时的抬眸看一下自己的点滴瓶之外,所有的时间都在看书,柔和的光线笼罩在她的周身,让人觉得温暖,这是傅时年之前从未发现过的。
临近十二点的时候,傅时年的点滴才打完,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差不多睡着了,苏木过去小心翼翼的帮忙拔针的时候才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看着她,微微笑了。
苏木准备拔针的动作就因为这个笑容而缓了下来,她错开视线不再看他,静默了几秒后,干净利落的拔了针。
以前的她是做不得这些的,连看都不敢看,但谁让她有个做医生的好闺蜜呢?江北刚刚实习的时候她可是帮江北做过活体实验的,久而久之她也慢慢的不怕了,甚至还学会了如何扎针。
准备离开的时候,她不经意的一个眼神看到傅时年将自己紧紧的包裹在被褥中,只露一个脑袋,好像冷的厉害,原本抬起的脚步无论如何也迈不开了。
傅时年本就困意弥漫,却迟迟没有听到苏木离开的声音,便睁开眼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她:
“怎么还不去睡?”
苏木叹出一口气:
“你起来回主卧吧,客房等师傅过来看看你再回来。”
傅时年的眼睛亮了亮,但还是摇了头:
“没事,你快回去吧,我这两天都已经习惯了。”
如果没有这句‘习惯’,苏木可能也就真的不管他了,但如今却是不得不管,他是真的很懂如何抓住她的心理。
“我在主卧等你。”
说完这句话苏木就转身离开了,所以也未能瞧见傅时年在身后那得逞的笑意。
主卧里比客房暖和多了,只是傅时年走进来看到沙发上的那床棉被时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有了失望的情绪,但想想也没什么,至少他终于还是回来了,既然已经从客房回到了主卧,那么从沙发到床上的距离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