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颜粟是三年前施丽华从国外带回来的医学专家,她只用了3天的时间就让老太太从昏迷不醒中睁开了眼睛,各项器官也恢复了正常,昏迷的根由也找到了,是老太太的体内有一种极其罕见的病毒,这种病毒许颜粟已经在国外的研究所研究了近3年的时间,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老太太痊愈,但却可以控制这种病毒的扩散,也因此被傅时年留在了身边。
两年前,因为一场毫无预警的昏迷,傅时年的体内也被发现了同样的病毒,和老太太的症状完全一样,醒来后就被确诊了,他倒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只是看着焦急的许颜粟,缓缓开口:
“没想到,这病毒还会遗传,说不定我父亲也是死于这种病毒也未曾可知。”
许颜粟当时只是紧紧抱住了他,哭的梨花带雨,说:
“我一定会救你,一定会找到方法。”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许颜粟开始以傅时年的女朋友自居,接管他的生活,虽然傅时年从未接受过,甚至还会觉得很是厌烦,但这并不妨碍许颜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两年过去了,解决的办法没找到,傅时年的身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糟了,许颜粟说,或许再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出现像奶奶一样的症状了,会记不得人,记忆错乱,更加频繁的昏迷不醒。
所以她说,她想嫁给傅时年。
傅时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像听到了一句玩笑话,完全没有理睬她,可是这天早饭期间,许颜粟却宣布了一件事:
“我决定和时年订婚了。”
许颜粟说话这句话的时候,傅时年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闻言淡淡的抬眸看了她一眼,继而轻笑一声继续吃饭,好似许颜粟的话不过是一句可有可无的无稽之谈,倒是一旁的施丽华微微蹙眉:
“粟粟,你这是什么意思?”
“华姨,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嫁给时年,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弱了,我想陪着他走到最后。”
“你也说了,他的身体越来越弱,随时都会倒下,你这么做是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这样的结果你有考虑过吗?你现在对时年的喜欢,或许并不能让你支撑一辈子。”
许颜粟微微笑了笑,看着傅时年: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但是至少现在我很确定,我要嫁给时年,我想和他一辈子,不管他的时间还有多少,我都会一直陪着他。”
施丽华没再说什么,只是看向傅时年,傅时年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便也没了继续吃饭的心思,将手中的筷子随手放下,懒懒的靠在椅背上:
“结婚应该是两个人的意思吧?你们有谁问过我这个当事人吗?为什么我觉得你们刚才的谈话好像是只要许颜粟同意结婚之后,这个婚就能理所当然的结了呢?我的意愿不重要,还是说一个将死之人,不应该有意见,还要对你们的决定感恩戴德?毕竟聪明的人都不会选择嫁给一个绝症患者,不是吗?”
许颜粟看着傅时年,满目的心疼:
“时年,你不要这么想,我一定会找到救你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