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教授还是听清楚她的话语,安慰道:
“白小姐放心,我不会让盛总发现的。”
毕竟发现后,后果最严重的人是她。
白汐汐的意识在涣散,她眼睛已经因为无力眯成了一条线,瞳孔没有聚焦:
“答应我……无论如何,明天的抽血继续,因……因为这是最后一天了,盛先生他很快就可以痊愈了……”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是无力的祈求,也是执着的坚持。
教授没想到她到现在还担心盛时年的病情,不禁目光暗了暗,沉重的点头:
“嗯。”
听到他的声音,白汐汐小手无力滑落,彻底晕了过去。
教授连忙将她调整好,进行治疗。
病房里。
盛时年处理完文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发现白汐汐还没回来,他不禁蹙起眉头,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这个女人,竟敢挂他的电话?
‘叮!’盛时年正要发怒,一条短信闪了进来。
看到这条短信,他刚刚升起的怒气一消而散,毕竟,怎么好跟一个流血的女人计较?
不过,今晚注定难眠。
之前几晚,虽然没和白汐汐睡在一起,但她躺在沙发上,空气中飘着她浅浅的气息,他很容易入睡。
现在,病房里空荡荡的,安静的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好似缺少了什么,内心也跟着空荡荡的。
一晚难以入睡。
凌晨五点,盛时年从床上翻身而起,拿出手机拨打苏南的电话,吩咐:
“替我拿套西装过来,备车,去白汐汐所在的公寓。”
从睡梦中被吵醒的苏南一脸懵逼。
白小姐不是在病房吗?怎么要去她的公寓?难道出什么事了?
他困意消除,起身快速去准备盛时年的衣服,开车前往医院。
然。
当他火急缭绕准备好一切,到达医院时,盛时年不冷不淡的吩咐:“去让教授开点女人经期的药,车库等我。”
这时候,苏南再蠢也明白了!
凌晨5点把他叫醒,就是要去给白汐汐送药!总裁也太奴隶人了不?
可这几天的相处,他虽然还没改变对白汐汐的看法,但她至少能让总裁不冷着脸,好相处,这样挺好的。
车子开到合租住房楼下时,不过五点三十分。
盛时年提着药,独自上楼。
按照苏南给的地址,他站到四楼302室前,抬手敲门。
‘吱嘎’房门被人拉开。
男大青年一头微长的离子烫头发凌乱,睡眼朦胧的看着盛时年:“你找谁?”
竟然是男人开门!
还衣衫不整!
盛时年整张脸都沉了,犀利的视线掠过他,理都没有理会,迈步径直进屋,朝里面走去。
“喂,你找谁啊?”
男大青年追上去,手落在盛时年肩上。
盛时年顿住脚步,抬手一扣,将他的手猛地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