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带着冷冷的讽刺,犀利。
秦正东面不改色的望着白汐汐,说:“因为你在乎盛时年,你不会放任他一辈子痛苦的。”
一句话,没有过多的渲染,却如一把犀利的箭,一针见血。
盛远森又说:“萱菲犯错可以改正,而你,白家永远不会到秦家的地步,我不希望时年娶的是一个无用的,不能带给盛家任何利益的女人。”
白汐汐如被一块重大的冰雹砸中,彻底怔了。
如果说秦正东的话语是给她心灵上的打击,那盛远森这话语,是对她人格上的侮辱。
原来,他一直看不起她,排斥她,不是因为她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是因为她的家庭不富裕啊。
那一瞬间,她找不到话语反抗,也不想再反驳。
人心如此,面对他们,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白汐汐的沉默,出于盛远森的意料,但他没有过多的时间,他径直说:
“白汐汐,你弟弟白异辛的死,算得上是因为时年造成的吧,你还打算跟他在一起?”
白汐汐:“……这个不劳伯父费心,我不会答应你们两的任何要求,还以,盛伯父看不起我,看不起白家,真想送你两个字:势利”
盛远森讽刺:“势利又如何?你最开始愿意嫁给子潇,不也是因为钱,因为你的势利?那时候你不是很爱南霆深吗?为了钱,你不等自己的初恋,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要怪,只能怪你生在白家这样一个简单的家庭,而不是生在豪门贵族,你就算和时年在一起,也不过是乌鸦飞上枝头,永远都是乌鸦。”
……
白汐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车上下来的,只知道自己走在路上时,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的都是‘乌鸦飞上枝头,永远都是乌鸦’。
她的心里,异常的痛。
曾经,她以为盛远森讨厌她,只是因为她和夜战擎的那件事情,还想着有勇气有决心去改变一切,可到最后这压根不是她能改变的。
他看不起她,看不起她的家庭,看不起她的身世……
一连串的事情,烦躁,压力,如同排山倒海般压来,白汐汐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又接到了盛时年打来的电话。
“怎么没在医院?”
白汐汐皱了下眉头:“你来医院了?”
“嗯,病房里没见到你。”盛时年低沉的说道,随后问:“在哪儿,我去接你。”
白汐汐想了想,现在的她的确不适合回医院刺激王淑云,就站在路边:“医院右侧的梧桐道。”
“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白汐汐坐到长椅上,望着深夜宁静的大道和地上的枯黄落叶,思绪万千。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
不久。
一件温暖的外套落在身上,卷夹着男人清冽的成熟麝香。
白汐汐扭头,看到盛时年穿着一件白衬衫在身边坐了下来,皱了皱眉: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