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还在熟睡的卓景一眼,我的心紧紧的提到嗓子眼儿……
接?
不接……
我不知道自己接了要说些什么,况且,在这个时间段接听卓景妈妈的电话会不会有些尴尬?
想着,我把嗡嗡响的手机放倒床头柜的抽屉里,我选择不接,怕节奏被打乱受到什么影响,今晚就一定要把自己的事情办完了,有些东西,说实话,我舍不得放手,因此,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快速的切断自己的后路,否则,我真的怕时间长了,有谁对我说什么,让我会有那么一丝丝后悔的余地。
既然裤腰带不好解,我奔着卓景的衬衫扣子就去了,手指哆哆嗦嗦的刚解开了几粒,随即就看见了他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怔了怔,我拿过吊坠仔细的看了一眼,是我给他的晒天针,他一直都戴在身上……
我就知道卓景是比我还口不对心的人,总是说着不要再见我,但是再见面,也忍不住的想要故意的挖苦我几句,嘴角兀自的牵了牵,俯下身子,我近距离仔细的看着他的眉眼,这个男人,总是说我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其实他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吧,有时候不是他幼稚,是我们俩都挺幼稚的,我自认在遇到别的事情时可以依照本心一丝不苟的去处理,但一遇到卓景我就智商为零,各种矫情。
握了握那个沾满了他体温的吊坠,看着他睡的满脸无害的样子,我喜欢这么看他,总是看不够,刨除那个一直再响的手机,我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没法去形容的,手指顺着他的眉眼轻轻地划过他的嘴角,随后我慢慢地凑上去,轻轻地在他的唇角烙下一吻,我觉得我这辈子要是犯花痴的话,只会对卓景一个人了,他对我的吸引力强的说不出来,就好像是磁铁的正负两极,异性相吸,那感觉是无法抗拒的。
虽然我愤怒的时候感觉自己是像个男人一样咆哮,但是安静下来,这么看着他,看着任我摆布的他,身体里就会升腾起一种母性的东西,我想保护他,想就这么爱他,在岁月的长河里,可以每天都这么看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辈子,就这么依偎在他的身边。
心口却再次刺痛不已,好似有一只不满荆棘的手在我的跳动的心上不停的揉捏,我每解开卓景衬衫的一粒扣子,那痛感就快加剧几分,咬着牙,我加快手里解扣子的动作,直到看到卓景紧实的胸肌暴露在眼前,还没等我仔细的看上一看,心口的疼痛就已经难以忍受,我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心口,别这么疼,别让我这么疼,只要给我一点时间,一个小时,我想一个小时一切就会过去了。
‘嗡嗡~~喂,喂,你好,哪位~~嗡嗡~~喂,喂,你好,哪位~~~~’
手机还是在抽屉里响个不停,我的耳朵灵敏的捕捉到机身颤动时敲击着抽屉底板的声音,这让我有些崩溃,如果它只是安静的响上一个周期就停止的话我不会多去猜想什么,但是它响个没完这反倒让我有几分害怕,神经的某一条线会被它紧紧的牵扯,告诉你手机那头有什么未知的不测,再加上胸口疼,不知道这是不是跟这通电话有什么关系,想到这里的时候心尖儿的痛感居然猛地降了几分……
我皱了皱眉,脑子里兀自想起了生子的话,他说会有困难的,对,如果一切都只是这么简单的话,那我跟卓景早就功德圆满了,我酝酿了一下情绪,紧紧的攥住卓景的手,给我些勇气,如果有些事情需要我现在去面对的话,我想我应当无所畏惧。
“喂,您好……”
我还是接了,一手紧握着卓景,以求他掌心的温度给我一些勇气,不就是卓景的妈妈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
“儿子,你睡了吗,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我给你的助理打电话他说你还在香港了是吗,好长时间不见了,妈妈很担心你啊……”
“阿姨,那个不好意思,我是马娇龙,卓景他睡了,所以现在没办法接听您的电话。”
我忍不住的接下卓景妈妈的话茬儿,听那意思只是很想卓景,不是有什么意外之类的也就让我放心了。
“马娇龙?”
她的声音透着几分疑惑,我赶紧开口,说不出的紧张:“哦,就是林乔,阿姨,我是林乔。”
这种情况下任谁听见个陌生女的接自己儿子的电话恐怕都得多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