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龙……”
宗宝小声的在身后叫我,我抬起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耳朵里灵敏的捕捉着这屋子里任何角落发出的细微声音,先出手,是那些东西的天性,只要我进来了,那我就是她的敌人,试探我,是入门的第一堂课。
‘滴答……’
有水滴落下的声音,垂下眼,红色的‘水’滴在我的鞋面上砸出了一个血花。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声好似一下子密集了起来,我鼻尖儿一片凉意,伸手一摸,殷红的一片。
“娇龙,这是血吗?”
转过脸,宗宝的肩头已经被滴上了好几处这种类似雨点的血滴,“幻象,你不要在意……”
我话一出口,鼻子里忽然闻到了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道,瞬间就有一种置身到了屠宰场的错觉,抬起眼,四方的棚角线的位置忽然涌出了大量的脓血如同涨潮一般向水晶吊灯涌去,刚才还在水晶吊灯附近如同漏雨一般的水滴顷刻间就如同一张红色的大口呼啸的向我张来——
满目皆红,脚下登时就湿滑一片,宗宝哎呦了一声踉跄了两步滑到了地上,拍的血水四起,更加腥鼻:“娇龙!好多血啊!!”
当真是好多的血,只要是有角落的地方通通都在大面积的涌出,不但是棚上呼啸,站着的地上也开始如海浪一般拍打的四处涌动,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泳池正在蓄水!
我站着没动,上身整个都被棚顶泻下的冰凉粘腻的血浇的湿透,脚下好像正在淌河,揉了一下眼睛,血水太多,导致看出去事物此刻都是红的!!
“还不滚!!”
一记尖利的女声登时传来,人没出来,但是胳膊还像是可以无限伸长直奔我来,这让我清楚的看见她青白的手腕处那豁出来的刀痕,心里当时有数,难怪玩血儿!!
“就等你了!”
我大喝了一声,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同时提气直接上嘴一咬中指,对着她手腕直接吃力就地取材做符:“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入冥冥,气布道,气神通!气行奸邪鬼贼皆逆行!视我者亡!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我吉利而彼大凶!!”
“啊!!”
在我做符期间,她嘴里惨叫个不停,刀痕处的血水一直不停的喷到我的眼睛上,直到我脚下一剁,:“在敢不知好歹!别怪我手下无情!!”
手上的力道一松,伸出来的胳膊即如快进一般的往回猛缩,我闭上眼,静静的站在那里,“既然凄苦,就不要再加孽障,若你真知轻重,就应该知道我是为帮你而来,下面的路,想不想好走,就看你的了……”
话音一落,惨叫声戛然而止,她是比黄皮子强,但还真是称不上我的对手,没睁眼,但鼻息处浓烈的味道渐渐的散去,身上黏糊糊的衣服也好像慢慢的干了,宗宝的声音率先响起:“娇龙,血没了,没了!”
我转过脸看他,却忽然禁不住想笑,这家伙摔地上了家伙事儿还给我准备的挺全的,一手拿着香一手拿着一小瓶白酒,一副时刻做好准备的模样。
“没事儿就起来吧,东西装包里,我现在用不上。”
宗宝哦了一声,爬起来看着我吞了吞口水:“娇龙,你现在手法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慢慢就适应了,上楼。”
宗宝应了一声,跟着两步后还是止不住小声的絮叨:“那你那番话是啥意思,她这就老实了?”
“惟德动天,无远弗届。”
“啊?”
宗宝半知半解的看着我:“啥意思。”
我没应声,上楼的脚步一停,一颗貌似石头的小珠的东西噼里啪啦的从楼梯间滚落了下来,直接落到了我的脚前,应该是类似什么玛瑙或者是玉的,眼神一扫,我看见一个站在上面楼梯口处的红衣身影,看来,她这是要诉冤了,但是,跟珠子有什么关系啊。
想着,我弯腰捡起小珠,脑子里当时就浮出了凌乱挣扎的画面。
“娇龙……”
“别说话!!”
我抬手,眼睛紧闭,女孩子凄厉的惨叫声仿若油然在耳:“不要!不要啊!不要!!”
“我沈家诺还没有得不到的女人!臭婊子!不就是个服务员吗,想要多少钱我给你!你跟我还装什么装!!”
“不要啊!我求求你!真的不要!啊!!好痛啊!!”
类似于KTV的包房,我清楚地看见沙发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光着膀子施展着shou姓。
女人惊叫的哭声一波未停一波又起,但女人越哭,男人却好似越兴奋,扯掉女人的最后一片碎衣后一手拿过一颗yao塞进嘴里:“小婊子!老子爽死你!!”
“救命啊!!救命!!”
女人的表情除了痛苦就是痛苦,下体的血慢慢的从男人的身下流出,我看着都触目惊心,这得使了多大的力气!!
男人见女人疼的死去活来,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癫狂的运动,直到一身大汗,他居然又拿出一颗塞进嘴里:“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男人!臭女人!本少爷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没过多久,女人便不再叫了,歪着个头一副半死的样子。
男人的却仍旧姓致子不减,翻腾来掉过去,花样出的简直不把女人当人,直到女人下体的血越流越多,男人才舒服够了把女人往旁边一推,拍了拍自己的家伙事儿,“跟我,你捡了便宜了!”
我当时就要吐了!那玩意儿我也有,我也算是看了二十六年了,但第一次看见长成那副死样子的!
不是说三头六臂,而是香蕉皮下满是凸起的疙瘩物,并列几排,特别的恶心,一看就是后天改造过,为了增强能力往里面塞什么东西了!
塞什么东西了……我木木的睁大眼,一下子就想起了我拿着的那颗小珠子……
难怪小师说有内情,这家伙,太bian态了!
画面飞转,我看到男人丝毫不管女人的走了,而不知过了多久,女人自己从半死的状态下醒过来,那些干涸的血迹让我一个门外汉实在是想象不到能有多疼,只是看着她的一张脸白的毫无血色,佝偻在那里一个人没办法站起来,直到她同事模样的小姑娘走进来,哭着给她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扶着她去了医院。
撕裂,还是撕裂……他娘的,是有多畜生!
女人拿着检查结果说要告他!
她的同事一语中的,怎么告,有钱吗?
也许就是这六个字催化了她要死的决心,我看着她被搀回自己的住处,一个一看就是租住的简陋房子,等到她同事走了,她换上了一身鲜红的裙子,随后,笔直的躺在单人床上,手腕搁在枕头上,用刀子,决绝的割了下去……
我闭着眼,轻轻的拂去眼尾的泪,我真的不想看这些悲伤而又揪心的故事,这人世,太过残酷了。
缓了好一会儿,我深吸了一口气调节了一下情绪,看着仍旧握在手里的珠子,胃里一反,直接扔了出去,“宗宝,纸巾!湿纸巾!!”
恶狠狠的擦了擦手,一想到脑子里看到的东西我都要有阴影了,虽然知道这个东西可能不是下面的那个,但还是控制不住,也许是我要擦掉一层皮的样子给宗宝吓到了,他看着我的举动疑惑的张口:“那珠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啊!”
“还问!”
我白了他一眼,却听见空气中传来了一记阴凉凉的女声,“入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