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要去找二叔吗?”
段炎从椅子上站起身,皱下了眉头,“快递单上没有提及到二叔,他也不会承认的,爸,我跟你分头行动,我再去一趟段昌家里,让他们把和二叔之间的交易说出来。”
段之川凝重的看着,最后还是点下了头,“小炎,我已经让人去找段昌了,你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段之川拍了拍段炎的肩膀。
事关重大,段昌未必肯承认他们夫妻俩做过的事,但如果段炎在旁边看着,他们迫于压力,也只能承认。
“姐,你和郑小姐先休息一下,姐夫下机后会直接过来的,大概也就一个小时了。”
段炎走到了她面前,看了眼手腕上黑色的腕表,跟她报了一个大概的时间,又喊来佣人在旁边照顾着,不放心的叮嘱了两句才走。
“洛然,你确定段少爷不是你哥?”
郑小颖吃着从佣人那儿拿回来的水果,看这段炎匆忙的背影,对着洛然挑眉。
“小炎只是担心我会不习惯。”
洛然把包放好后,走到了窗户前,隔着玻璃窗看见外面的倾盆大雨,密集的雨幕像是一层白色的轻纱笼罩在视线里,把窗外的景物遮挡住了。
“洛然,对面的建筑物就是段秀住的医院吗?”
郑小颖走到了她身旁,昂着脑袋往窗户外张望。
这里是公寓的二楼,她站在窗户前极目眺望,视线艰难的穿过雨幕,依稀可以看见对面的马路上耸立着一栋高大的建筑物,建筑物很大,像是一座小山似的挡着视线。
“雨太大了,看不清楚。”洛然定睛细看,看得眼睛都累了,还是看不清楚对面的建筑物是什么。
她只好把保姆叫过来。
保姆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是安城本地人,对这儿附近一带很熟悉。
一听见她的问题,保姆随即点头,“小姐,对面那间医院是安城最好的神经科医院,段秀小姐就在B栋三楼的病房里休息,我今早还去了那边打扫。”
“神经科?段秀的毒素蔓延到神经了?”
洛然心房一颤,和郑小颖惊愕的对视一眼。
“小姐,怎么了?”保姆看不懂她们的动作,眨了眨眼,困惑道,“这也是我从医生那里听回来的,段秀小姐被及时发现了,医生说她的毒素没有蔓延到全身,都集中在神经这儿了。”
保姆为难的苦了脸,“这些事,我也不懂,反正就说是段秀小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洛然朝保姆点了点头,等她离开了二楼后,和郑小颖坐在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大雨陷入了思考。
“洛然,其实想想,段秀还是挺可怜的。”
郑小颖盯着窗外的医院,唉声叹气的撑着下巴,“新闻上说,段秀喝下去的是剧毒,这种毒素一旦侵入了神经,段秀基本上是无法康复,要么是成了一个傻子,要么就是植物人。”
郑小颖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除非能找到一个顶级的医生团队,说不定还有康复的机会。”
“段秀是这件事的关键,她知道太多秘密了!”洛然眯下眼帘,水眸里溢动着几缕利光,”小颖,我去给翰臣打个电话,他在国外应该认识一些顶级的医生。”
洛然站起身,走到了书桌那边把拿起来,弯腰时露出了曼妙的身段。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的衬衫,底下配搭着一条灰色的包股裙,恰到好处的遮挡着雪白的大腿,让人遐想非非。
“你要打电话给江翰臣啊?”郑小颖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恩。”洛然拿走手机去到了外面的走廊上,低头拨号时,披散的长发从肩膀上滑落到胸前,微卷的发尾看得郑小颖也有些心里痒痒的。
她瞄了瞄洛然的身材,砸了咂嘴,“洛然主动找江翰臣帮忙,这不是要旧情复炽的节奏吗?”
郑小颖瞥向了窗外的马路,灰蒙蒙的雨幕忽然变得又些阴嗖嗖的,“要是正好被傅子琛看见洛然找江翰臣,那就不得了了。”
她打了个寒颤,赶紧跑到外面提醒洛然要小心点。
但是洛然正在聊电话,看见郑小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拿着手机来到了走廊尽头,这儿比较安静,她能听见外面细碎的雨水声和江翰臣温润且不失磁性的嗓音。
“洛然,如果你想找神经方面的专家,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个我在国外的认识老教授,他对这方面很有研究,也许能帮到你。”
“翰臣,你能把教授的电话给我吗?”
洛然侧身靠在了墙壁上,单手环在了身前,旁边恰好是一扇正方形的小窗户,透过玻璃窗,她能看见外面的大雨。
“教授长期定居在国外,而且……”江翰臣迟缓了一下,“教授不喜欢被陌生人打扰,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拜托朋友帮我联系,再让他把情况告诉你。”
洛然听着他的话,低头看着脚上淡蓝色的鞋子,隐约能听得出江翰臣的声音里藏着疼痛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