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
说完,傅阳离开房间去处理事情了。
贺景远在书桌后坐了两分钟,忽然蹭的起身,带翻了椅子。
从书柜后的门走入阮希雅的卧室,卧室里似乎还留着女人清甜的沐浴乳味道。
坐在黑色的大床上,贺景远的手轻轻拂过阮希雅睡过的位置,周身巨大的压迫感在房间里疯狂肆虐。
到底是谁,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把阮希雅从他的身边带离。
刚回到书房,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进来。”贺景远站在窗边,语气霸道。
傅阳一走进书房,无形的压迫感袭来,挺直的脊背略微弯曲,傅阳战战兢兢地开口:“先生,查到了。希雅小姐……在荼蘼酒店的1909号房。”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陡然传来,傅阳震惊的看向贺景远。
贺景远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甚至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但深邃的眸子里却仿若寒冬,拳头上隐约可见玻璃碎片,鲜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很快便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血渍。
玻璃碎了一个不小的洞,窗外一阵风吹来,掀起贺景远的刘海。男人仿若忽然被惊醒的老虎,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嗜血的狠辣。
傅阳额头冷汗涔涔,连忙发了消息给陆斯言。
该死的,阮希雅那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
已经办了订婚宴,竟然还敢和别的男人去酒店,真是不知死活,胆大妄为!
希望这次,先生能就此对阮希雅彻底失望。
其实也不怪傅阳如此担心,关于贺景远的传闻虽然不少,但事实上,贺景远却是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恋爱白痴。
从贺景远被逼着要娶阮希雅开始,傅阳就很讨厌阮希雅。
见到阮希雅后,更是对阮希雅没什么好感。
虽说阮希雅表面是个乖巧的小怂包,但也还算是有点小聪明。而且,傅阳总觉得,阮希雅实际上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乖巧。
也不知道为什么,贺景远竟然对阮希雅如此特别。
不过,傅阳还是很惊讶,贺景远竟然能因为阮希雅生气成这样。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贺景远如此暴怒。
贺景远忽然转身,脚步飞快的朝门外走来。每一步,都带着狠厉的气势。
傅阳担忧道:“先生,你的手受伤了,先处理下伤口吧。我现在就去接希雅小姐回来。”
贺景远脚步不停,仿佛没听到傅阳的话一般,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
傅阳叹了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黑色的宾利车飞速驶离清泉山庄,车内十分安静,贺景远的手还在滴答滴答的滴着血。
傅阳心疼的不行,不断在心里咒骂着阮希雅。
比起贺景远受伤,傅阳宁愿先生不恋爱,不结婚。
纵使是结婚,也该找一个乖巧的,死心塌地爱着先生的温柔女人。而不是阮希雅这样,胆小,只知道惹事还一无是处的女人。
想到这里,傅阳看向车里的后视镜。
车内没有开灯,贺景远的神色看不清楚,路边的灯光偶尔透过车窗照在贺景远的脸上,傅阳这才看到贺景远眼里的暗涌。
深深在心里叹了口气,傅阳发消息让陆斯言去清泉山庄暂时等一会。
“开车!”贺景远忽然开口,声音冰冷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