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指腹轻柔的顺着贺景远的额头一路抚摸下来,最后落在的他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唇瓣上。
“远哥哥……你就那么爱她?”
说着,Abby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用力攥着床单,眼神寒冷彻骨。
尽管Abby的神色森冷,病床上躺着的贺景远依旧紧闭着双眼。
“Abby小姐,先生昏迷前吩咐了……”
傅阳话还没说完,一抬头直直撞进Abby刀锋一般尖锐的眼眸里,喉咙瞬间像是被人扼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冷冷扫了傅阳一眼,Abby敛下眼眸深深望着贺景远。
看着Abby眼里几乎快要漫溢出来的爱意,傅阳却抖了抖身子,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他甚至不知道是该为先生开心还是该为先生难过。
毕竟,被Abby小姐看上的或者是爱上的东西,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他还记得,第一次跟着先生来米国出差,第一次见到Abby小姐的场景。
只是因为佣人不小心碰了她的猫,她竟然用刀生生把佣人的手切了下来,甚至彻底把猫关进笼子里,不让任何人有机会碰到它。
再后来,他听说那只猫快要死掉的时候,Abby竟然找人把猫做成了标本,就搜藏在她的收藏室里。
从那之后,每每见到Abby,虽然腿软,但他还是努力和Abby保持安全距离,防止自己不小心又碰到了她的什么东西。
据他所知,Abby小姐的占有欲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原本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老爷子也许已经给Abby找了心理医生来治疗她的心理疾病。
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天真了。
以老爷子对Abby小姐的溺爱程度,压根就没觉得Abby的行为和举动有什么异常,就更加不会给Abby找什么心理医生了。
所以,才会在最近一次见面的时候,撞见Abby勒令佣人亲手拼接不小心打碎的,她随手买回来的瓷杯。
在脑海里回想了下Abby的种种病态的行为和举动,傅阳的腿抖的几乎站不住。
如果不是贺景远就躺在不远处的病床上,他可能会直接拔腿就走。
有些愧疚又绝望的看了看安静闭着眼睛的贺景远,傅阳深深叹息一声,转身出了病房。
看来,除非先生苏醒,他想遵从先生的意思带他回国是一丁点儿的可能都没有了。
……
A市。
阮希雅刚一睁开眼便闻到了房间里多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希雅,你醒了?”
沈静嘉柔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眨了眨眼,呆愣的偏头望着沈静嘉许久,才彻底的清醒过来。
“静嘉,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昨天挂了电话实在不放心,就早点回来了。”
沈静嘉笑着揉了揉阮希雅的头,目光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