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培培的眼睛在碧海殿里面的摆设看来看去,最终是叹了一口气,这些东西自己不能动,这些都是记录在档的大物件,一想到这里上官培培从自己的手腕上拔下那对羊脂白玉的镯子,有些不舍的递给了凝气:“拿着这个,另外凝香你把我的首饰什么,能变卖的东西,都好好的归拢归拢一下,想办法带出宫去给我姐姐,让她好好的打点打点,务必保住我爹跟我哥哥。”
这还是上官培培第一次这么心服口服的称呼上官笑柔姐姐,发自内心的称呼上官笑柔一声姐姐,以前在上官府的时候自己总是跟她作对。
凝气接过上官培培手中的这一对羊脂白玉的镯子,她在上官笑柔身边的时候什么好东西都见过,所以这些金玉之物,她认得出来一些,娘娘的这一对手羊脂白玉的镯子,那可是价值不菲东西,凝气是拿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奴婢一定会不负娘娘所托。”
凝香看着上官培培,一双眼睛是红红的,眼睛里面还含着眼泪,她低着一个头。
上官培培看了一眼凝香,声音幽幽的带着浓浓的悲伤道:“凝香这天气冷,就算捧着一个暖炉,也热乎不起来,你去给本宫泡一杯热茶来吧!”
“是。”凝香是哽咽的应下。
上官培培再次的闭上了眼睛,像是在软榻上面睡着了。
凤仪宫里面尤皇后慵懒的躺在软榻上面,有宫女跟她捶腿,尤皇后换了一身衣服,此时此刻她身上穿的是驼黄色绣菊花交领绸棉袄,下身穿着普蓝色绣百合忍冬花缠枝绣裙,身披玉底丝镶灰鼠皮的大氅。乌云般的长发被绾成了别致百花髻,乌黑发亮的云鬓里插着攒银丝八爪菊花簪子,这八爪的菊花簪子的花蕊是一颗小拇指大小的粉红色珍珠,纤细的手指上戴着一枚赤金镶粉色珍珠的葫芦形状戒指,腰系芙蓉底珠线穗子丝绦,上面挂着一个水蓝底海棠金丝纹荷包,脚上穿的是粉白底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小靴,整个人就这样慵懒的斜躺着。
“娘娘。”凝淳端着之前那盘葡萄走到了尤皇后的跟前,拨了一颗葡萄递到尤皇后的嘴边。
尤皇后微微的睁开眼睛,她轻轻地起身,耳朵上戴着的一双景泰蓝镶圆润的粉色珍珠耳环晃了晃,粉色的珍珠光泽迷人眼睛。
凝淳看着尤皇后这头上戴着的攒银丝八爪菊花簪子,跟耳朵上面的景泰蓝镶粉色珍珠耳环,一双眼睛里面满满的怨气,这怨气都能看出毒来,唇角含了一丝讽刺:“这关婕妤,就算收下了那支东菱玉缠粉色珍珠圆的步摇!那又怎么样?她根本就不配戴,哪里有娘娘戴的好看。”
尤皇后一听,顿时狠狠瞪了李常喜一眼,脸上是一层薄怒,她伸手拍了掉了凝淳手中的葡萄,声音冷得像是外面的寒冰一般:“不说这些你会死吗?”
凝淳手中的葡萄被被尤皇后这么一拍滚落在地上,葡萄滚了两滚,便在地上不动了,外面的那微弱的阳光正好这照在这个葡萄上面,能清晰的看清楚里面的纹路。
凝淳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忙伸手自己打自己的脸:“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尤皇后看着凝淳目光森冷,冷笑一声:“你也知道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