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衣服用料少,缝制也简单,江子笙又有金手指开挂,不到一会一套粉红色的小衣小裤便出现在了手上,小巧可爱的很。
绣着绣着,屋中的光线便暗了下来,江子笙一回头,整个人便被封住了口。
熟悉的清香袭来,江子笙不用想也知道谁来了,有些无可奈何的转身。
自从华都回来,她这个房间就成了任锦轩的栖息的休闲会所,有时大半夜醒来,便会看到任锦轩饶有兴致的望着她,有的时候她想喝水,任锦轩就递了杯温度刚好的过来……
由于犯罪的事情太多,江子笙现在对任锦轩已经完全免疫了,反正他待一会便会自己走,江子笙也就随了他。
放下任锦轩的手,江子笙一边绣花针,一边懒懒地看着他。
任锦轩只一眼便看到了才绣到一半不到的嫁衣,刚要走过去看看,却被江子笙抢先挡在了眼前。
“怎么?”任锦轩眉微挑,带着询问的语气。
“嫁衣怎么能说看就看。”江子笙脸色一红,连忙将鲜红色的嫁衣放到了柜子里,又上了两层锁才稍稍安下心。
任锦轩低头笑笑,半晌才慵懒无比地抬起头看向江子笙,声音无比的确定道:“江子笙,你是在给本君惊喜吗?”
任锦轩的声音并不大,却让江子笙心没来由的一阵加速,别扭的转过头道:“你想太多了,我是想给天下一个惊喜,这样我开绣庄才会有人下单。”
“不错,人还没过来就想着替本君赚钱了。”任锦轩邪邪地靠在江子笙的榻旁,剑鞘轻轻一挑,便将那件粉红色的小衣挑到了手心,“这是给我们孩子做的?”
江子笙嘴角抽搐,不由觉得任锦轩的想象力丰富,这婚都没结,他就已经想着生孩子了。
任锦轩看着那件小衣服许久,眉头紧紧皱起,“那么小的衣服我儿子能穿的下吗?”
“小孩子很小的,刚出生的时候跟小猫一样。”江子笙白了他一眼,讽刺着任锦轩的常识短缺。
任锦轩唇角高高扬起,轻轻地揽住江子笙的细腰,闻着她秀发间的幽香,慢慢地道:“我们的孩子不能像小猫一样,起码得跟……牛犊子一样?”
江子笙嘴角抽搐地更快了,牛犊子,那她的肚子恐怕大的要撑下船才行。
呸呸呸,自己才不会跟任锦轩有孩子,想什么呢!
江子笙懊恼地伸手就要拍头,却被任锦轩一把拉住,戏谑地道:“别拍,再拍傻了就没人要了。”
“呵呵,这事就不劳世子殿下您操心了。”江子笙抽回手,从任锦轩的怀里跳出,也不再理会他,直接拿起绣花针接着绣没绣好的小衣服。
任锦轩半靠着桌上,慵懒地看着江子笙,如同打量着一幅画。
江子笙长得其实并不是多么的倾国倾城,但她的那张干净清澈的脸就像是有一种魔力一般,让人看了就忘不了,如同灵魂烙印一般。
她的一颦一笑说不上婀娜多姿,有时候生气的时候甚至会冒出一两句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话,但就是这样的她像极了一只叛逆的野猫,当你认为她温顺的时候,她会立即反咬你一口,而你却又舍不得去伤害她。
她很有心计,可是小事却极为迷糊,经常丢三落四,走路也不看路,动不动就会撞到他的背上。嗯……姑且算是她喜欢对他投怀送抱吧。
有时候她狠的让人发寒,有时候又善良的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所有好的和不好的词都可以形容她。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让人又爱又恨的矛盾结合体……
“江子笙,你说你究竟有哪一点好?”任锦轩俊逸的眉头蹙起,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在纠结的问题。
“世子你说什么?”江子笙刚好缝完最后一针,听到任锦轩这般问话,茫然的抬起头,一副无辜的样子。
任锦轩那双如琥珀琉璃的眸子,定定地望着江子笙,嘴角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
江子笙其实有点自私,有些事明明知晓,却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看任锦轩没说话,江子笙撇了撇嘴,兴致缺缺地耸了耸肩。“我看任承恩这几日都没有动作,毒宗是不是已经离开华都了?”
任锦轩慵懒地嗯了声,现在毒宗正忙着处理夜国的事情,现在哪还有闲心操心任承恩的内斗。
“任承恩实在是太卑鄙了,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做了他吧?”江子笙把银针放到脖子上,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任锦轩懒懒地抬起头,确定江子笙没有说错话,嗤笑出声,“若真是有那么简单,本君又何必等到现在?”
“那为何任承恩敢频频地对任承泽下手?难道他就没有顾虑了吗?”江子笙眉头蹙起,如果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她一定弄死任承恩,省的他没事霍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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