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若晨听闻,也不禁眉头一皱,道:“真是岂有此理,这群人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居然还想看孩子的笑话,可恶!真是可恶!”
而听到她这么说,薛凡也是苦笑着说道:“他们也不过是同我开玩笑罢了,我见他们虽说是故意使唤我,却也是极有分寸。想来不过是让我在他们面前展露一下,没什么坏心眼。”
“哼,他们哪有那么好心!”剑若晨却是冷哼一声,说道:“再说了,小凡你现在还有伤在身,哪里能做的了重活!走,找他们算账去!”
薛凡虽然为那些师傅们讲些好话,想为他们开脱。只是,剑若晨哪有薛凡这样的好脾气,得知一切都是那些大叔们的恶作剧,便气不打一处来。
将薛凡一把拉过,也不听他的劝说,便夺门而出,向着山下冲去。
而薛凡一见她这架势,哪里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任他怎么说,剑若晨都不答应。
无奈,薛凡只好就这么被她拉着,再次回到了天剑山所有铸剑师聚集的那片剑庐所在之地。
当薛凡和剑若晨来到那处高地,那里倒是与薛凡离开时没什么两样,依然一副热闹景象。
只是,薛凡却是看的出来,这些看似忙碌的大叔们,哪里还有方才自己过来时的那股傲气,一举一动间都透诡异。
不说别的,就是剑若晨和自己来到这里这么久,都是没人正眼看一下。
倒不是他们不将二人放在眼里,而是他们刻意将自己的目光倒向别处,不敢去看二人。
看到他们这副模样,剑若晨哪里不知道他们心虚的很,双手环胸怒目而视,就像是一只怒气冲冲的小斗鸡。
“霍伯伯,您的肚子不涨吗?再喝的话,你就要成水缸了!”
“宋叔叔,您那小眼睛,就别装看书了,看看我吧!”
“欸~贾师傅,您去哪?就您那脑门,还往黑影里钻,走哪儿不发光?”
……
剑若晨站在场中,虽说没有上前,嘴巴却是不停,将方才使唤过薛凡的几位铸剑师都损了一遍。
捎带着,还算上几个同他们挨得紧的师父,也没能躲过。
而薛凡哪里见过这么神气的剑若晨,虽说女孩是在骂街,不过终究是为自己出头。而且,这样的剑若晨在薛凡看来,却也有一股不同的味道。
待女孩将在场之人数落了一番,薛凡知道女孩应该出气出得差不多了,走上去,轻声道:“好了,若晨。几位大师也都是想和我开玩笑罢了,不用这样的!”
只是女孩哪里肯依,附在薛凡耳边道:“小凡,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让他们这么欺负你。你身上还有重伤,让他们使唤你做这些重活,万一伤势复发了怎么办?”
“他们也都不知道,不知者不罪,况且他们也只是让我跑跑腿,对我的伤势无碍的。”薛凡再次安慰道。
而这时,几人被剑若晨点名“批评”,知道自家少山主是为了这少年前来兴师问罪。自然是笑着跑了过来,一副讨喜的模样,明明都是岁数大几十岁的人,却是对着剑若晨做出这般模样,让一旁的薛凡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嘿嘿,若晨来了?这么久没来,贾伯伯可想你了!”
“若晨,我听说你已经成功完成了铸心,真是了不起。你可是咱们天剑山创派千年以来,最年轻的铸剑师了。”
“没错,记得当初若晨刚刚出生的时候,我就讲过,他日,这丫头定然非同凡响,怎么样,没说错吧!”
“屁,你丫什么时候说过,这是我说的好吗?”
……
一群大叔围着剑若晨,将女孩一通好赞,便是薛凡站在一旁都是觉得他们有些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