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消毒液。次氯酸钠是最后才混入到酒体,是一种完全不应该出现在酒里面的成分,又因为它的挥发性更强,彻底掩盖了这瓶威士忌本来应该有的表达。”楼尚给了文艺一个非常确定的回答。
看文艺愣在那里,萌萌的眼睛,萌萌的脸蛋,萌萌的嘴巴却不说话,楼尚只好极尽耐心地接着解释:
“我写下谋财害命那四个字,是觉得这种在酒里面掺杂有毒化学元素的行为是我不能接受的,不能一个恶作剧,毁了一杯有灵魂的威士忌。写完我还觉得这样的表达不够,就又说了一遍谋财害命,我当时想要强调的,是不希望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沽名钓誉大事给出了,半小时前,连着两遍“谋财害命”的官方解释。
楼尚大师平时是不怎么会和人解释的。
因为,信任你的人,他始终都会信任。
而那些不理解、不相信你的人,你就算再怎么解释,也不一定会被接受。
已然走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楼尚,就只想做酿酒这一件事情。
他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已然不再关注别人对他的看法。
能和文艺解释到现在这种程度,绝对是因为第五夏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可能的出现。
84消毒液这么通俗易懂的举例,楼尚相信这个泼了他一身水的女孩,理解起来一定没有问题。
就在楼尚等着和萝莉脸庞+魔鬼身材+古惑行径的女孩冰释前嫌的时候,先前还气场全开的文艺却直接哭了。
这一回,撒娇妖姬的哭泣,直接从梨花带雨,升级成了梨花暴雨。
暴雨过后,文艺的心里开始下冰雹:“哥哥怎么办?小艺艺成了自己最瞧不起的那种恶毒的女闺蜜!呜……呜呜……还说什么酒文化大使……明明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师……”
文艺隐藏在36D胸怀里面的那颗大哥的心,崩溃了,彻彻底底的那一种。
文学快步上前,扶了眼看着下一秒就要哭到虚脱的妹妹,留下一脸不知所措的楼尚。
难道是他太久没有和女生有过面对面的沟通,以至于他自认为通俗易通的解释,根本就没办法让这个女孩听懂?
文艺没办法原谅她自己。
原来,一直都是她错怪了沽名钓誉……呃……楼尚大师。
原来,她自己才是真正谋财又害命的罪魁祸首。
原来,她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就是小说和电视剧里面,那种恶毒的女闺蜜。
文艺除了有点洁小癖,还有动不动就摔跤的问题。
带着第五夏的家族威士忌回来的这一路,被36D遮挡了视线的撒娇妖姬,一共跌倒了三次。
第二次没什么事,第一次和第三次,她人跌倒了,粉色PRADA杀手包里的东西,也随之掉了一部分出来。
杀手包虽然也有拉链,但中间最大的那个隔层却是开放式的。
有着“小小”洁癖的撒娇妖姬,东西掉出来可以,不消毒绝对不行。
文艺用随身携带的消毒三件套,给自己和第五夏的家族威士忌,无差别且全方位无死角地消了一个毒。
这不是文艺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
自家酒柜里的酒,也经常会被文艺拿出来消毒。
尤其是那些被别人拿出来认真欣赏过的酒,洁癖妖姬是怎么都不可能直接放回去的。
给接触过“外部世界”的酒消毒,是文艺的惯常操作。
向来如此,从未出事。
但文艺忘了,这个她已经习惯成自然的消毒动作,对她家里的那些包装精良的威士忌没有任何影响,是因为软木塞外面还包了塑封,有的还不止一层。
再不然,就是有别的什么防止挥发的密封包装。
为了能够让这次临时的“加塞”惊天地泣鬼神,萝魔女孩特地从第五夏家族的威士忌里面,挑选了原橡木桶陈酿五十年的。
原桶贮存了半个世纪的威士忌,从来没有装过瓶,从来没有装瓶过,也就没有设计好的酒标和包装。
文艺只用了一个极简主义的玻璃瓶,加上一个大小合适的软木塞,倒立了一下,没看到酒液留出,就从苏格兰匆匆忙忙赶回国了。
要说这样一个里包装和外包装都没有的威士忌,经受不住文艺先后两次猛如虎的消毒三部曲,并不是什么难以让人能理解的事情。
把消毒水勾兑进威士忌,这样的行为,要说不是谋财害命,酒文化大使自己都不会相信。
楼尚如果延续他惯常的古井无波,不解释,不掩饰,文艺肯定还走在为夏夏报小仇仇的那条勇往无前的路上。
那样一来,文艺虽然也很生气,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难过。
国民绅士最是了解自己的妹妹,像文艺这种既萝莉又古惑的性格,她要是生别人的气,只要发泄出来,就一点事情都不会有了。
怕就怕撒娇妖姬生气她自己。
文学安慰了半天,也不见起效,很是心疼:“别怕,有哥哥在,哥哥刚刚不都已经和你一起成功救场了吗?别哭了好不好?”
“为什么人家明明都已经很努力了,还是变成了一个猪一样的队友呢?我明明就是一个谋财害命大使,还和夏夏说,自己是酒文化大使。”文艺的自责,愈发深刻。
萝魔女孩如决堤般滑落脸庞的两股肝肠寸断的泪水,连在气头上的胖戈吨都没有了脾气:“你知道猪队友最重要的是什么?那是猪啊!你知道猪最重要的是什么?那是胖啊!胖这么昂贵的品质,你丫有吗?”
帅戈极度自信地展示了一下他远超36D的完美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