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查。”他道,“我们没什么可损失,但有机会却眼看着错失,这事比遭到反噬和报复更让人无法忍受。”
姜烟轻笑一声。
傅司眠抬眼。
她耸肩,“没事,就是在想,你上学期间是不是常年学霸?”
这种对于完美的强迫症,大概一生都要活到极致,才能让他舒服。
“不是。”傅司眠道,“恰好相反,全门零分。”
姜烟挑眉,“我不信。”
“但是最后的考试会翻盘。”
“……”
这不是一个性质么?暗戳戳地和她炫耀自己的智商,顺带着传达一下“我只是懒得学”的暗语。
姜烟瞥他一眼,起身。
“明天有空吗?”傅司眠在身后问。
她侧目道:“有。”
“早晨八点。”
姜烟眯眼,随后比了个OK,也没问什么事,转身进了房间。
早晨,姜烟如约起床,素颜套了件白色薄衫,下身是浅蓝牛仔裤,腰线轮廓分明,举手投足都是风情。
傅司眠带她上车的时候姜烟就有所预感,等车子真的上了高速之后她才确定了今天的行程——真是要去水城。
这是上次那个赌约。她原本只是想一步步瓦解傅司眠的底线,到现在这一步,两人的关系已经走到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傅司眠不碰她,但所有的迹象又分明表现出他爱她,此时一致对外的时候,她不打算这么贸然就放弃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所以维持住这一段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抛开肉体谈精神,全是耍流氓。
车子开进水城的时候,姜烟眼前骤然一亮。
下了高速就是一整条樱花大道,满树的樱粉色绽放,落地繁华,车轮碾一路芬芳。
姜烟将窗户打开,伸手接住了一片花瓣,抬眼探身,朝着路边的沟渠看了一眼,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她看见花瓣落在睡眠上,已经大面积铺开一层,白樱和粉樱交杂而种,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路的繁华,仿佛骤然闯入的斑斓梦境,视觉的冲击让她维持了一路的防备都放下了不少。
“我都忘了水城樱花该开了。”姜烟感慨地收回视线,往座椅上靠了靠。
前年这个时候,她是和傅司眠冯钦一起来的,来的时候也是淅淅沥沥的春雨,走的时候则是广播里无数条被炸毁的人命,大火漫天,陆召实验室解体,这些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两年。
“之前我们走这条路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多樱花。”姜烟将窗子关上,转头问。
傅司眠道:“嗯,好看吗?”
这话问得奇怪。
姜烟点头,“好看。”一顿之后又道,“该不会是你种的吧?”
话音一落,她自己觉得荒唐。
没想到傅司眠头一偏,转了个方向,朝着另一条种满樱树的小道上开,边开边道:“不是种的,是移栽。”
“……”
所以她刚才好像并没有听见傅司眠否认这事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