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眠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邵肃飞做了个手势,闻歌这才勉强将自己砰砰狂跳的心跳声给压了压,在门边冷静片刻之后,大步迈了出去。
高跟鞋踏在地面的声音逐渐在耳边靠近。
傅司眠低头,眼神定在手中的杯沿上。
夜色沉沉,浮光掠过杯子里的液体,光线忽明忽暗,时而点燃了那双幽暗的瞳孔,时而熄灭无声,却隐隐有暴风雨在眼底汇聚,于瞳孔最深处伺机待发。
他伸出食指,指尖缓缓滑过,随后停了停,叮一声,敲了一下。
咔哒。
脚步声正好停了,关门声响起。
闻歌和邵肃飞退到一边,在傅司眠下一秒的抬眼示意之后,转身离去。
那双腿靠近了,挨着他坐下。
“我们在车里见过一次。”柔媚的声线响起,带着低哑的气息,吞吐在傅司眠的耳边,“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很合我的胃口。只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完美。”
傅司眠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不动声色地往后撤了撤,斜眼看去。
富子有一双像猫一样的眼睛,瞳孔的颜色异于常人,似乎有光圈在里头垫着一般,眼线往上高高地挑着,齐刘海遮住了大半的额头,精致漂亮,甚至像个洋娃娃,但也仿佛明目张胆地用自己的假面在宣告一件显而易见的事——她想遮掩什么。
通过妆容,通过发型,通过早就被训练到完美的形体和动作,就连空气中这样甜腻中透着苦味后调的香水,都像是专门为面前这个人打造的一般。
姜烟也像猫。但她的懒意和清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捉摸不透,飘渺而又模糊。
“怎么不说话?”富子伸手,长指甲抵在了傅司眠的下巴上,轻轻一挑,视线在触及到他微扬的下颚线时,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从肉体到灵魂,他一个眼神,她就能想到自己在床上趋近崩溃的样子。
“我以为富子小姐深夜到这里来,不是想听我说什么。”傅司眠没有动作。
“哦?”富子的指尖往下滑,赤裸裸的眼神已经追着他的喉咙,一直到达了锁骨,指尖勾上领结,扯松了一些。
这一秒,她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她好想要。
不仅仅想要灵肉交融,更想要这个男人失控,想看他被鲜血染就,想看他盛放,也想看他凋零。
血液翻滚的感觉让富子的指尖开始颤抖,她深深呼吸,尖锐的指尖一点点嵌入傅司眠的脖颈,笑容抑制不住地往上扬,脑中的画面艳美而残忍,是她最喜欢想象的事。
“我们不如直接进入主题。”傅司眠突然抬手,捏住了富子的指尖,往外撤了撤。
皮肤一触,富子的兴奋更加明显。
“对,是有个主题。”她转身一翻,大腿顺着身侧开了边的长裙裸露出来,架在了傅司眠的腿间,俯身下去,“现在就可以开始。”
门外。
闻歌目瞪口呆地看着墙上的影子。
他没瞎吧?这个很明显的S型女人,好像……
“要不要……进去?”闻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