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终于点燃了辩场的火药味。凡是涉及到利益和传承之争,那都将是一场旷世持久之战。德聪先生这番话也成功地拉拢了一批支持者,纷纷批判伏瑞与司徒焕的阴谋。
一个宗门,一个团体,越是凝聚力强,那么对宗门或团体的利益看得越重,那怕是修士也无法脱俗。
“各位前辈。德聪先生。”李勋又行了一礼说道:“我研究过伏先生的著作。也观察了学院的运行情况。发现祖朝的所有学院,都奉行开放和包容这两个主旨。
在凉州的学院之中,只要你想学,就没有学不到的东西。圣贤圣典,在凉州学院之中可随意研习。道德经释义,周易释义,只是府学应修之学。
在学院与书院之争中,也是一种竞争,谈不上阴谋,伏先生使的只是阳谋。我们做不到开放和包容,书院被学子淘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们竞争之中失利了,我们必须要承认失利。
诸位前辈,不反思自己,从自己身上找出失利的原因,反而归错于他人。我担心这种想法才有可能会断了儒门的传承呀。
至于伏先生推行新儒学,我认为是对我们的启示。变革已经到了势在必行之际,变则通,不变则亡。如果融合是大势所趋,我们也无法抗拒,唯有在变革之中寻得生机。”
“我对伏先生的来历有些好奇。”一直没有说话的公乙突然开口说道:“我们费尽心思从圣贤世界中得到的儒门圣典,而他手中却掌握着全篇。
不仅儒门,还有佛门西方神殿。伏先生手中掌握是都是那些势力传承之中缺失的经典。甚至还拿出了仙界道门都没有的《道德经》,而且他还把道德经刊发。他来自何方?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这一问,儒门尊主皱起了眉头,长老们开始低声猜测起来。公乙接着说道:“我赞成李勋的观点。现在的局势对儒门不利,如果我儒门再继续这样保守下去,只怕真要断了传承。
我们也不管伏先生是阴谋还是阳谋,我们都要想出应对的办法。对于朝祖,我们没有必要与之对立,但也不能放任。可借祖朝推行儒学,也可联合其他势力对其压制。”
他还真得了中庸之道的精髓,他的观点也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李勋没有再进行辩论,谁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和想法,但他心中并不赞成公乙的观点。
他希望儒门的变革更加彻底一些,但也知道肯定不会被这些老学究赞同。能有现在的效果,已经是最好的。随后身上的道韵突然更强烈起来,想通了,他又想通了。
变革是不可能一步到位的,都会被保守的力量阻止,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胜则变革,败则恢复旧制,没有中庸之选。最终都会被整个祖界的大势推动,只要你动了变革的念头,只能一步一步地变革下去。
他也在这一瞬间明白自己该如何去做了。辅佐伏瑞,成为祖界大势的推动者之一!想到这里他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李勋身上的变化,引起了所有人注目。李勋突然朝着尊主行了一礼说道:“弟子欲外出游学。请尊主批准。”
“可有目的地?”尊主微笑地问道。自己的弟子越有成熟,做师尊的肯定更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