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间响起一阵异动。
俩人追出去看,只看见一只猫儿。
“还好,只是一只猫儿。”朵颐面色阴沉地看着院子。眼神,划过半开的门:刚才,真的只是一只猫儿?
“你赶紧跑出去看看,若是那外面有人,给我立马办了。”
李亭亭也害怕。
她当初给慕容南轩下了药的事情,事后,更是有了收朵颐的后续事。虽然当时她什么也没得着。然而,奴才给主子下东西,起了不良的心思,这若是被人知晓,就是死罪一条。为此,她也害怕。
紧追出去,并没有看见人。
“还好,还好,看来,真的只是一只猫儿啊。”
就在她走后,湖畔的岸边荷花池中,慢慢钻出来一个杂役衣服的婆子。
她惊恐地看看四周,一溜烟儿地逃的远远的。
若是有人在这儿,便能认出,这人,就是洗衣房里的陈三娘。
三娘只是把李亭亭的亵衣送来。
看院外没人,以为是主子们在睡觉,是以就轻手轻脚地要去找李亭亭。
可谁曾想,意外地听到了这一桩秘辛。
她很清楚,在这慕容府里,若是听到了一些不应该听的,一个不好,便极有可能会引来钉身之祸。尤其是那个朵颐,一看就是极不好相与的主儿,若是教她知道是自己在外面偷听到了……
陈三娘没敢想,只暗自告诫自己,此事,谁也不可乱说。
到内屋里时,慕容南轩还在一笔一划地作画。
这些年因为腿疾的缘故,慕容南轩最大的爱好,就是写诗,画画。
七里站在一边儿,观摩着他画的荷花池,眉微皱了皱。
看来,世子最近的心情,真的不怎么好。
若是以往,世子画的这样的荷花,肯定会含苞待放的。
要么,就是迎风招展。可现在,据他看来,这些荷花,也就是一朵普通的花儿。没有生命力,更没有旁的活力。
“世子……歇一会儿罢。”
慕容南轩手里的笔顿了顿,抬头淡扫他一眼,再一次埋头做画。
“那个……刚才二等丫头周瞳瞳前来,说林姑娘发烧,人事不醒。好象请不着大夫……这事儿……”
七里支吾地说着。
慕容南轩手上的笔墨一滞,一大滴墨水掉落在那张即将完成的宣纸上。一个大在的污点,看起来如此显眼。
七里内心轻叹了一声。
果然不出所料,世子,还是对那死丫头放心不下的。
只是,世子在呆呆地看着那一个污点后,又开始在上面圈点起来。
不一会儿,那一个墨点,就变成了一条黑色的鲤鱼……
那形态,虽然略胖了些,但看起来,也还挺憨的。在这一片死湖的荷花池里,这一条胖乎乎的鱼儿,到也添了几许的活力。
这一条鱼,何尝就不象是那个林香草呢。突然间,七里有点明白了。
为什么世子会对林香草有点不一样。
只因为,主子的世界,一直以来都是灰色的。
好不容易闯进来一点绿色,那一点不一样的颜色,给了世子生的希望。也给了他,对这个世界的希翼。只是,令人气愤的是,林香草这个不识好歹的丫头,她居然不顾世子的意愿……把他的心,糟蹋的体无完肤。
骄傲如世子,怎么可能任由一个奴婢做践于他呢……就算,旁的那些大家小姐,皇家贵族,也不能!
一时间,七里的心,很是复杂。想替香草说几句好话,又觉得她对不起世子。想劝世子吧,又觉得过不了这道坎儿。一时间,气氛空前的低迷沉重。
他静候在一边儿,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慕容南轩还是继续做画。动作,更是潇洒的紧。
似乎,一点也没想过会去救林香草。
看着远处那一抹并不曾离开的焦急身影,七里轻轻摇头。
周瞳瞳眸里最后一丝希翼失去。
“香草,你此次到底做了何事,居然令得世子见死不救了……”
心,如堕入了冰窖。
在这慕容王府里,若是世子也不愿意再对林香草伸出手。
那还有谁能伸手呢?
王妃?
此时的王妃,只是悠闲地看着面的帐薄。
对于下人汇报来的浣莲院的事儿,一点也不以为然。
“尊重轩儿的意愿。他若不说救那丫头,你们且看着就行。”
整个慕容王府,再没有人愿意出手搭救林香草。而此时的林香草,嘴唇都烧的干裂,一张脸,红肿的异常难看……
时不时地,她还抽搐一下,再这样煎熬下去,熬不过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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