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下面,是我早前就让七里悄悄地挖了一个空心出来。没想到,最终还是用上了。”象是知道她内心所想,慕容南轩轻声解释。临了,还是不放心地问香草,“药的份量怎么样?难保证这孩子二个时辰里不哭不醒吧?”
“能,这个量,我早就计算过了,很精确的。”林香草抹汗,忙不叠地保证。
“那就好,我去处理安排他的去处。”
俩个儿子,带走的,是最早出生的那一个大的。
至于小的,则被包在了包袱里面。
为了安全起见,就算是胎衣,林香草也把它收拾在慕容南轩的轮椅下面的。更是为了避免气味引来别人的注意,在里面还洒了一些旁的药物。
一切妥当后,慕容南轩由七里推着出了院子。
二房,慕容逍遥满面阴戾地在椅子上坐着。不远处,几个歌妓还在那儿轻歌慢舞。
“滚,滚。”
但是,此时的慕容逍遥,压根儿就没心情再欣赏这些绝美的舞姿。
以前,他以为当上了世子,会有无数的荣耀袭来。
可事实上,木婉吟却在暗地里摆了他一道。
内院里缺钱,他世子当的狼狈不堪。更重要的,就算是自己的私有的银钱,也被挪了不少出来。
要知道,那些可是他这些年辛苦攒下来的呀。如此可好,手头儿原本就不太多松泛的人,居然狠狠地出了一笔银子。
那段日子不提也罢。
最要命的,现在有关于爵位的继承,也快要面临。
要知道,王府里面,不仅仅是慕容重庭有一个王爷的称谓。
更紧要的,是最近王府里面面临着后世,即将袭爵的挑选。
一直以来,世子是最佳的人选。
但是现在,木婉吟还在掌控着这个后院儿。
若是到时候她不给自己资金,不再给自己扶持,转而扶持慕容南轩,这完全是有可能的。
要钱,要用很多很多的钱,不仅仅要给皇宫里面的那几位打点。
更要,填饱这府里的那一群人的打点。不管是长辈,还是各房各院的人。
之所以会争夺世子的名号,不就是为了爵位而奋斗么。
可现在,爵位就将在眼前了,他却力不从心。
说来,其实就是手里没有钱啊。
“爷儿,你又怎么了?”
石榴在这时候象蛇一样地软着倚了过来。
然而,心情烦躁的慕容逍遥,却是一巴掌就把这女人按倒在地。
手,没轻没重地在她身上掐着,拧着。
“爷我怎么了?我能怎么着,贱人,说你明天晚上去了哪里?”
“爷,你怎么了?我昨天晚上,不是一直在后院儿呆着的么。”
石榴不解,内心却是骇然。
昨天晚上,她在后院烧纸的事儿,难不成,这男人知道了么。
“啪……”
“好,好的很啊。”
慕容逍遥满面戾气。
脸上突然间绽放出一个魔鬼般的噬血笑容,他扬手,有人把带着倒刺儿的皮鞭递了过来。
石榴看的面色剧变,声音软颤。“爷……奴婢……怎么了你了么?”
这个时候,她还顾自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马脚。
“你怎么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昨儿个爷儿从你那儿离开后,事后,又觉得外面没太多的意思。便又折返回来。”
说完,他噬血的眼腥红了几分。
盯着石榴的气息,也略微粗浊了几许。
一直以来,这个女人是他最体贴入微的存在。
也是他心里孤寂之时,最想要依靠的存在。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居然口腹蜜剑。呆在他身边,居然是心存祸心。还好,昨天晚上自己及时返回,要不还不知道会被这个女人玩弄于掌心多久。
“爷,你不要误会,不要啊,我,我昨天晚上只是烧祭我家里的亲人,真的,是我家里的亲人啊。”
石榴惊恐万状。
她悄悄打量着男人,男人锐冷的眸子,透着狂风暴雨。
幽沉的瞳孔里,闪烁着愤怒至极的暴怒光芒。
她毫不怀疑,这个残忍的男人,会在下一瞬间会把自己撕裂开来。
“哈哈,这个时候还想做,装,你再装啊。”
慕容逍遥气坏了。他手里的皮鞭突然间扬起。
黑沉的眸子宛如覆盖着无尽的冰刺,根根地刺在石榴的身上心里,她原本清澈如雨露般的眸瞳,慢慢敛去光芒,替这的,是无尽的绝望,伤感,以及,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