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氏早就气的眼睛都瞪直了,但也在这时,她意外地发现慕容南轩站了起来。
“老二家的,他,他,他居然站了起来……”
二奶奶内心一惊,她瞪着慕容南轩坚决离开的背影,眼睛瞪的大大的。一把捂住心脏的地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站了起来……他居然站了起来呀……”
老祖宗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慕容南轩一旦站立起来的后果。
只要他站起来了,这个王府的一切,便极有可能是他的。
只要他站起来了,走出去,皇宫的那几位主子,也会对他刮目相看的。
二奶奶其实也是清楚的,只是,她有些不敢置信,惶恐地摇着头,“娘,娘,这不可能,我不相信他会站起来,当年不是说……”
老祖宗狠狠地瞪她一眼,二奶奶捂住嘴巴,只剩下骇然的眼在外面。
“罢了,今天这事情,暂时放过吧,佟子,扶我回去。”
原本要给林香草一个教训的,可谁曾想,却看见了慕容南轩站在面前。这一消息,是老祖宗和二奶奶都不愿意看见的。
也是这一天,慕容南轩站立起来的消息在整个王府时在流传开来。
很快便有人派去打听消息。
“回奶奶,我看见他走出去没几步,把林香草放在床榻后,据说就跪倒在地。一直扶着腿在叹气,满面杀气。想来,那腿,也不是全好了的。”
“事后,还是坐着轮椅的!”
老祖宗听到这一消息后,到是略放心了一些。
“佟子啊,你说,他何时会好转起来的呢?我居然一点也不知道,现在,他们的隐瞒消息到是做的好啊,我这老祖宗也只是一个摆设罢了。”
老祖宗在屋里拍着腿儿,内心很是气愤木婉吟的所做所为。而原本兢兢业业的佟婆子,这会儿却是站在那儿失神。
直到,老祖宗问了好几句话后,后者才清醒过来。
她抬头,略昏浊的眼神微闪。“老祖宗,要说来,这一切的事儿,其实吧,还是娘娘怎么看。”
老祖宗紧盯着她,半响,眼里划过冷意。
“确实,轩儿和我也没太多的瓜葛的,他哪里会刻意隐瞒老婆子我。要说来,这里面要不是那女人在做怪,打死也不相信的啊。当年,她抢走了老大,现在,又把轩儿教导的与我离心离德,哼,还真当我治不了她呢。唉哟,唉哟,不行了,老婆子我又犯病了呢。”
佟婆子一听,嚼着满意的笑容上前安抚,“老祖宗,你可要歇好啊,唉,怎么一气就犯病儿呢。来人,去告诉娘娘,说老祖宗患疾。”
消息很快传到了木婉吟屋里,李嬷嬷气的咬牙。
她眼睛赤红地看着木婉吟,“娘娘,你还是莫要去了。今天小公子和香草闹了这样一出,她是摆明的要你好看。”
木婉吟露出一抹涩笑,轻轻咳嗽一声,“可是,我若是抗着不去,所有人会怎么看我?我若是不去,一个孝字,便能压的我……”
她说不出来,但是,李嬷嬷却是明白的。一时间,又气又忧急的她,捶胸,“可怜娘娘,你身份如此高贵,却还要天天被那老婆子给拿捏着。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可要如何才能好哟。”
这一点才是李嬷嬷最操心的事儿。
自打上一次侍疾之后,木婉吟的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现在又被传唤去侍疾,以那老婆子的手腕,只怕,到时候不把娘娘折磨的掉一层皮是不会放过的。可怜她们却想不出好的法子来。
黯然把木婉吟送去。果然,第二天直到午响的时候,木婉吟才回归。
才休息一个时辰的样子,老祖宗那边儿又传话来,说是老祖宗想念老大家的紧,这年纪大了,就想着和喜欢的人一起多说说话……
指名道姓地要她去侍疾,木婉吟苦涩地笑着,掩着嘴,咳嗽着再一次往老余氏的院里去……
香草集里,周瞳瞳把靠垫小心地挪了挪,林香草侧着头郁闷地看着她,“瞳瞳,我想起来。”
“不行。”周瞳瞳立马繃紧了脸,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公子交待了,现在的你是养筋骨的关键时刻,休想要起来。”
“唉,不就是断了二根骨头么。”
提到断了骨头,周瞳瞳的眸子都黯然了。
“何止是断了呀,有一根骨头,都拍碎了。汪老都说了,你这样的伤,他压根儿看不了。只怕,以后还得这样半软着身子靠在床上的。”
林香草的手蓦然攥紧,内心略有些恻然。
没想到那婆子下手如此这重。只是几板子,便把她板的背骨碎了一点。只是一点,但是对于以后的行走,确实是很成问题的。现在她愁的是,往后入厕之类的,只怕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方便了。
她只是想想,一边,周瞳瞳和小桃却抹起了眼泪,“小主,你也莫要担心,公子这几天一直在外面行走,好象是在找一个什么样的人,据说,是个很厉害的大夫,若是找到了,小主就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