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妇人，很爱她儿子和夫君。她是……一位让人尊敬的美丽的妇人。”
越听，慕容南轩就越烦躁。
他突然间劈手揪过林香草，“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听着你说的这些人，会觉得心里难受？”
还有，那种心灵空了一大截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
“你有哪里不对？”林香草却是惊喜地揪着他，一点也没被他这举动吓住。
“不对？”可慕容南轩却敏锐地捕捉到她词用的不对。
“啊？”林香草暗咬舌根，这个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反应很快啊。可惜，在情商方面还是略低了些。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有些不一样？就是……”她蹙眉，“你有没有觉得，你失忆的很不正常？比如，你曾经的一切，都记不住。但是，你对有一个人，却一直能记住……”
然而这话还没落，慕容南轩却狠狠揪紧了她脖颈衣服，窒息令林香草瞪大眼睛，张着嘴再也说不出来。
“别再试图说清莲的坏话，要是让我再听到……”
他手一紧，眼里掠过一缕杀气。这样的他，令林香草全身冰冷。
那个阿卓清莲，现在都深入了他的内心了么。
“对不起……”
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林香草迅速收敛了内心的失落，而是正视面前的一些问题。
“你的事情，我可以帮忙。你说的那位大夫人的事情，需要哪几味药，我可以着手让人帮忙找到。”
“好的，谢谢！”
林香草低头，有些嗤笑地说出道谢的话。这些事情，原本是他应该去做的呵。
可叹，现在这个当儿子的却把自己的亲娘忘记了。
而她，做为人家的小妾，还在这儿道谢，她是贱呢，还是贱啊！
“滚吧。”
转身，黯然离开。
身后，慕容南轩看似高傲地抬高了头颅，可看着林香草离开的黯然身影时，莫名地，内心就是很难受。
这种难受，似乎在说着：你做错了，你不应该对她这样。
他烦躁地一把扯过旁边的烛火。
“你究竟是谁？清莲……难道你真的对我做了什么吗？”
闭上眼睛，努力想要知道自己的曾经。
然而，对于曾经的一切，他只感到大脑里面堵塞的紧。有些片段偶尔一晃而过。
在他努力想要抓住这些片段时，那些事情却流失的更快。
“可恶。”
他烦躁地走来走去。
一缕香气从窗外飘逸来，这一股淡梅的香味，令烦躁的心略微安稳了一些。
闭上眼，心情慢慢平复。
脑海中，那个略有些委屈地瞪着自己的丫头的眼睛，居然奇迹般地和丑奴儿的眼睛重叠在一起。
“她们的眼睛……”
慕容南轩怵然睁开眼睛。
他突然间发现。
那个记忆中的女人的眼睛，与丑奴儿的眼睛是如此的相似。
再想到当初看见丑奴儿时，她看着自己激动的样子。
以及，在看见清莲的时候，那种气愤，失落……
以前他当她只是一个路遇的陌生妇人。
然而，现在细想想，却发现这个女人的身上，一直有着让他怀疑的线索。
没有哪个妇人在袖见面时，就会对一个男人露出那种激动，又欣喜的表情。
但在看见他身边有了别的女人时，又会很气愤。
这样的表情，只能说明，那个女人和他是旧识。
且，关系极不一般。
那么问题又来了。
那个女人如果是他曾经的女人。
她为什么不认他？
因为清莲？
努力回忆当初她看见清莲的表情，似乎，一路上，丑奴儿都在打量着清莲。
试探着她，也间接地问过他。
那就只能说明，丑奴儿也只是初识清莲。
清莲……
“清莲，你莫要负我！”
想到这儿，慕容南轩不敢再回想下去。
他不敢置信自己看见的，还有正在经历的一切，都只是被人操纵的。
如果那样，他都遗失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