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到初四，林杰过的是相当悠哉惬意。不用考虑手术方案，没人逼迫着学习，也没有病人上门打扰，林杰除了陪伴林淼或安可馨出门逛街看电影，还有去医院陪一下张笑笑和姚荷囡外，大部分时间就待在家中。在家里的时候，林杰就穿上安可梦送的卡通呢绒睡衣，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或玩电脑，困了就直接睡，那是一个相当的悠闲懒散。这一日下午，林杰是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了手机嗡嗡的震动声。他取过手机一看，是安可馨的来电。接通来电，林杰语气慵懒的问：“和对方谈完了？”“嗯，喝了一杯咖啡，在一块坐了多半个的小时，交流的还不错。”林杰随口问道：“还不错？那就是搞定了？”“这怎么可能！”安可馨嗔道：“对方只是没有明确拒绝而已。”“他又不傻，肯定是要等到假期结束，上班之后，天德研究所针对这次合作对象的变更，公布后续发展方案后，才会有所决定的。”“如果研究所新提供的利益，达不到他的预期，这个人才会真正考虑我们的邀请。”林杰轻哦了一声，又提醒说：“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类似的工程技术研发人员，其他地方应该也有的吧，广撒网。”安可馨在电话里轻哼了一声，道：“不用你说，广撒网的事情，我这边早已经在做了。”“阿杰，我今天得到了一个确切消息。这次和天德研究所合作的，是罗氏集团和正达医院新合资成立的一家企业，你猜主事人是谁？”“是罗朋义吗？”安可馨轻声道：“不是！是他的老婆，蔡雁荷。”“我就知道，这是一个不安分的主。才结婚两个多月，就不甘寂寞要出来做事了。”“估计，她是看到自己的老公，是一个扶不起来的家伙，就想自己表现一下，想获得罗万通的认可吧。”林杰轻笑道：“看来这个罗朋义娶了一个强势，有野心的老婆啊，估计以后的生活，有够郁闷的。”他不由的联想到了自身，说：“我也要娶一个很厉害的的女强人啊，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啊。”安可馨娇声道：“在你面前，我可不是一个女强人，就是一个小女人，有时还兼保姆的角色，好不好？”“再说了，你在医学方面已经做到了极致，我再强也强不过你啊。”“那个罗朋友可就差远了……”这时，林杰的手机中传出有其他电话打入的提示音，道：“可馨，有电话打入，等你回家了，我们再聊。”说完这句，他就切换了电话。手机中，立时传来田项禹气喘嘘嘘的声音，“老师，老师，现在我和郭鹏、曾阳、颜北辰正在赶往滑雪场附近一家乡镇医院的路上。”听到这话，原本躺在沙发上的林杰，一个咕噜翻身站了起来，问：“怎么回事？你们有人受伤了？”“老师，我们没有受伤！”田项禹解释道：“这两天，滑雪场这里一直在下雪，还是下的鹅毛大雪，高速道路什么都封住了。”“离开这里，只能走路况不好的国道或小路，一辆旅游大巴刚出滑雪场不远，就出了碰撞翻车事故，据说是不少人受了重伤。”“大点的医院距离这里有些远，这种大雪天气，道路又很不好走，救治这些人，只能靠最近的一家乡镇医院。”“而这家乡镇的医疗条件，还有医生的能力也很有限，一些伤员根本救治不了，就通过广播寻找可能来滑雪场游玩的医生。”“听到这个广播，我们几个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听完田项禹的讲述，林杰就是心情一松，这几个家伙没事就好。他又开口称赞道：“你们做的很对，作为医务工作者，这种时候，你们责无旁贷，就该挺身而出。”“老师，有件事需要您的帮助！”田项禹又解释道：“乡镇医生的水平，我心中是有些数的。我曾经下过几个乡镇做过一些义诊和医学指导工作。”“可以说，他们的手术水准也就停留在疝气手术，阑尾手术的层次，可能这样的手术都很少做。”“如果滑雪场没有其他医生加入的话，我们几个就应该是这次救治的主力了。”田项禹在电话里停顿了一些，才询问道：“老师，如果这一次的事故，伤员很多且伤情严重的话，郭鹏、曾阳、颜北辰虽然还不是正式的医生，也需要主刀手术了。”“他们的水平，老师您最是了解。”“请您简单的说一说，我也好心有有底，根据实际情况，做一下安排。”林杰沉吟了一下，道：“郭鹏和曾阳两人的水平大致相当，相对而言，郭鹏骨伤更为擅长一些，曾阳处理脏腑伤势相对强一些。”“如果真的是没人可用，伤员的情况又是十分紧急……”他找了一下模版，道：“你可以把他们两人当作低配版本的雷军医生和陈石教授。”“至于颜北辰，她的水平弱了不少，你把她当作你的助手，或让她处理轻伤员。”田项禹回道：“好的，老师，我明白了，有处理不了的问题，我再联系您！”“没有问题！”林杰又叮嘱道：“我也会跟雷医生和陈教授说一声，请他们两人做好准备，随时接听你们的电话，做远程指导。”挂了电话，他立即与陈石和雷军通了电话，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并获得了他们的保证。之后，林杰又在网上查看那滑雪场的天气和事故报道。他没有找到和事故相关的消息，却看到了气象台发布的大雪警报，还有一些抗雪救灾，疏通道路的报道。当然，林杰看到更多的是，在新年快乐的氛围下，看落雪、打雪仗、堆雪人等喜庆画面。近一个小时之后，他再一次接到了田项禹的电话。这一次是视频电话，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的田项禹，脸色很是难看。“老师，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要严重一些，郭鹏、曾阳在乡镇医院几位医生和护士的协助下，已经开始手术了。”“我这里出现了一个棘手情况。”“什么情况？”随着这句问话，林杰就看到的手机屏幕画面就是一阵晃动，随后出现了一个陷入昏迷的男子光头，在他的前额有一道狭长的伤口，颅骨都露出来了。“老师，这里有两个颅脑受伤，昏迷不醒的伤员。没有ct等设备，我判断不了，哪一个人的伤势更紧急一些。”“我只能判断出，这两人再不救治，都将会有生命危险！”“老师，请您看一看，我该救哪一个？”又是一道生命选择题。这是林杰最讨厌的情况，却仍然不得不面对。这时，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另一个伤员。这是一个年轻女子，头发也已经剃光，在右侧颅骨有一个血肉有些模糊的伤口。手机画面有些晃动和模糊，林杰看不真切。他吩咐道：“我需要一些高清的细节画面，还有，说一下他们两人的基本身体状况和其他伤势。”很快，就有几张伤口，还有瞳孔等的高清照片传了过来。这两人的血压心跳等基础数值，还有身体伤势，田项禹也简单的汇报了一遍。仔细看了一遍照片，林杰想到了一个问题，急忙询问：“颅脑手术设备齐全？”田项禹苦笑道：“老师，这怎么可能？我东拼西凑的凑了一套开颅设备，开颅之后的操作，只能用一些简单手术器械来替代了。”林杰沉声道：“救那个女的。”“她的颅脑伤势最重？”田项禹忍不住开口询问。“相反，我的判断是，她的伤势较轻一些。”林杰解释道：“在现有条件下，你主刀她的手术，成功率更高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