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重也没用，他就是不说是谁指使的。”归元冷道，“我已经让人去取药了，到时由不得他不说。”
“嗯。”傅辰东浅浅点头，应许归元的作为。
龙霸天不由一颤，显然也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药是一种逼供的化学品，能让人痛苦万分不说，到了最后还有刺激神经让人不得不说实话的作用。
这种特效药十分难得，但所有人都明白，没有傅辰东办不到的事，何况只是区区一管药水？
想到还要饱受折磨，最后也一样守不住秘密，龙霸天的心理防线就逐渐崩溃，颤颤巍巍抖着嗓子道：“我、我说，我说就是了！”
傅辰东冷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早该认命。”
龙霸天丧气地垂下头。
“还不快说，是谁指使你去谋划坑害舒小姐的？”归元一脚踢在他的凳子上，连沮丧的机会也不给他。
龙霸天吓了一跳，眼中闪过一抹挣扎，最终还是说：“我只知道是个女人，从始至终我都真的没有见过她本人，每次联络她都是通过各种联络工具和我交流，而且都是一次性的，用过之后就作废。”
顾西兮等人面面相觑，这龙霸天所言，基本等于没说。
“你还嘴硬？”归元第一个不相信，飞起的一脚就不再是踢到椅子上，而是结结实实踹到龙霸天的腹部。
只听龙霸天闷哼一声，痛苦呻吟起来。
顾西兮吓了一跳，吃惊地看着面色冷然的归元。
没想到这个男人看着瘦弱，居然这么厉害。
傅辰东察觉到顾西兮的异样，以为她是不忍心看到龙霸天挨打的画面，静静地回视过去：“对待敌人，同情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有可能会给予他翻身的机会，到时自己将会遭受更深重的打击。”
紧接着，傅辰东递了个眼神给归元，后者心领神会：“傅哥放心，我会派人看好他的，他用来联络那个女人的方式我也会调查出来。”
“嗯，就这样吧。”傅辰东点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顾西兮回头瞧了瞧归元，见他又朝龙霸天踢了一脚，连忙忍着不适感走了出去。
白跑了一趟，龙霸天这里可以说没有太多新的进展，甚至可以说是无功而返，一想到还有人在背后虎视眈眈，顾西兮就坐立难安。
坐在车上，傅辰东看出她的心事，说：“别担心，我会尽快找到那个女人的。”
顾西兮望着车窗外，心中犹如浑水，又犹如明镜，意味深长道：“其实我心中有两个猜测的人选。”
傅辰东皱了皱眉：“你知道是谁对你下的手？”
“没什么，眼下没有证据，我也不能妄加猜测，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顾西兮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突然觉得压抑得紧。
之后，两人没有再谈论这个话题。
想着明天还要上班，顾西兮就让傅辰东将她送回了家。
到家后，顾西兮气闷地直接躺在床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