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程麟说话,张千和樊纲都笑,刘禹锡怒道:“有何可笑,你们这些军汉,不知轻重,我们这里是朝廷的第一道防线,倘若有失,朝廷危矣。”
张千笑道:“刘先生莫慌嘛,当初小公爷初见战阵,就以三百民伕对抗两千多敌人,二战跟皇上一起,以两千人对阵四千,三阵两千多全歼敌军两千,四阵一千多对敌一万,四战四胜,从未败过。”
程麟也笑着说道:“是啊,诸公不必紧张,咱们最近天天的准备,不就是为了防御他们的进攻么?如今城防修缮完备,粮食足够两年多吃用,兵民一心,怕他何来,我早就想会会这个天下强藩魏博,他不来找我,过个一年半载,我也会去找他,如今他反了,岂不是省了咱们好多的麻烦,正好借这个机会,把朝廷的这股脓水给他挤了,彻底把这病根治好。”
韩愈愣了一下说到:“但是,但是咱们的兵力实在是太少了啊,四五千人守城的话都很紧张啦,对方可不是一万两万啊,是十五万哪,十五万大军,你们是没见过,铺天盖地的啊,就站在那里让咱们砍,咱们也得砍半天呢,节度使,万万不可轻敌啊。”
陈麟说到:“不会,我从收了秋粮,日日准备,就是因为不敢轻敌,他们出兵多少,有多少战兵多少民伕,咱们都侦察的八九不离十,再说朝廷现在就是个空架子,哪有兵来派给咱们?上书求援徒增惶恐而已,咱们就在这里把他们打回去,保证朝廷在西川的战事顺利。”
柳宗元等人见程麟和将领们似乎都很有信心的样子,也就不多说什么,具文向朝廷汇报了,程麟又给宪宗附了一张纸,写了六个字:你放心,能守住。让李纯安心西川的战事。
过了一天,城周围出现很多游骑,四面奔驰,有时靠近城墙窥探,有时又一直绕着城池转圈子,程麟只是关着城门,分派兵力把守,关照兵士和百姓都不要露头。
到了中午,远远的看见有骑兵出现,接着大队的骑兵开了过来,足有三五千人,在城外列成阵势,还有不少的骑兵分成小队,在城外的田野和民舍中间来回奔跑。
程麟早就把百姓都撤回了城里,城外面也坚壁清野了,那些骑兵一无所获,放火把野外的几间空屋子给烧着了。
再过一会,敌军的步兵、辎重、中军纷纷开到,真是人马过万,铺天盖地,何况十几万人马,那真是一眼望不到边,举目看去,都是头盔和武器在阳光下的反光,甲衣挨着甲衣,战马跟着战马,浩浩荡荡的似乎永远都走不完。
敌军逐渐分成三队,分别在城池的南北东三面下寨,只留东边无人。
十几万大军真不是盖的,扎下营盘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的营帐,四处旌旗招展,连营十多里地,前面挖了壕沟,立了围栅,中军大营设在北门外头,离城五里的地方。
程麟本来让自己的四个郎将各守一门,张千负责守东门,李万西门,樊纲南门,樊杰北门,结果敌军大营扎在北门外,张千负责的东门这边居然没敌人,让他觉得很是不平,感觉被敌人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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