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澜按吩咐找到三皇子,看他被压在马下,周身血污,散发着腥臭的味道,头发被血迹黏在脸上,甚至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踌躇了片刻,池澜一时间竟找不到下手的位置。
他怀疑这是池渊的恶趣味,故意让他拉着苏晴来收拾残局。
苏晴用脚轻轻的碾了下池邢的胸口,可池邢却因为昏迷没有丝毫的感觉,喜滋滋的说:“这就是太子殿下说的小伤?我感觉这人怎么只剩半条命了。”
池澜恍惚的嗯了一声,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的位置,头疼的说:“这算是殿下迟来的叛逆期吗?”
以前的堂兄温文尔雅,无欲无求,最喜欢的便是在东宫看书,现在的堂兄打皇子,怼皇上,带着未婚妻游山玩水,简直是两个极端的反差。
“你是怕皇后不会善罢甘休?”苏晴问。
池澜轻轻的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怕,只是这样容易落下把柄,让那些文官们会弹劾堂兄,会趁此机会打击而已。”
“弹劾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这事”
“这事我爹熟,他每天都被弹劾。”苏晴翻了个白眼,然后长鞭一甩,直接卷起地上的人丢在了马上,继续说:“行了,回去吧,再耽搁我估计三皇子剩下的半条命也没有了。”
池澜:“……”
一时间,池澜竟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等等,你要和池邢骑同一匹马?”池澜看着苏晴扶着马鞍竟然准备上马,连忙阻止了她:“让马驮他就行了,你和我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