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盖天并没有理会应天钧的话,此时已成败将的应天钧在他眼中连坨翔都不如,他对沈兴的语气也多了一分恭敬,只听他道:“你既有此等身手,完全可以和欧阳海一争高下……至少也可以分庭抗礼,又何必窝在他的身边,做一条小狼狗?”说着一甩手就将手中已经坏掉的口哨扔在地上。
沈兴淡淡的道:“比起欧阳兄来还是要差一些的。”
欧阳海所修习的是纯阳内功,刚烈而霸道,讲的是一分内息可化百分力量,相比来说,沈兴的功法在现阶段确实威力稍逊一分。
见沈兴不上自己的当,冯盖天又振声道:“就算是如此,有道是‘宁为鸡头,不做牛后’,以沈兴的智计和身手,就算自己开宗立派亦并为不可,何必要帮助欧阳海呢?”
沈兴微笑道:“朋友之义,不是你这样的人能理解的。”
冯盖天心中恼怒,沈兴这句话对他很是刺激,于是他追问道:“那以你沈兴的剑术,既便要和欧阳海搭伙也可自行扬名立万,为何要自甘堕落当一个什么狗屁的保镖?你既当你了保镖为何还要帮助子寒来处理国安的事情,这于你有何益?”
沈兴悠然道:“世间的得失岂能尽数算尽,有些时候就该放下心来做做别的事情也更有乐趣;何况事情又并不难,还可以卖给国安的人人情,这又何乐不为呢?”
“什么?”冯盖天再也无法保持之前的冷漠态度,他怒喝道:“你究竟有几斤几两,竟敢说这样的大话?就让本座亲自来见识一下吧。”冯盖天说着挥动着兮凰剑向侧面一甩,一身杀气透体而出,方圆百米之内,瞬间成群的飞鸟拍打着翅膀飞离了巢穴,鸟儿们是被冯盖天的杀气所激,再也不敢在冯盖天附近逗留。
冯盖天脚一点地,身形化成一团乌云,眨眼之间就来到了沈兴的近前,接着手中的兮凰剑划出九条寒闪,每一剑都刺向沈兴身上的一处大穴。
沈兴却冷静的用手中的剑封闭门户,如同静水流深,张驰有度,一剑一剑的格开冯盖天凶悍的进攻,丝毫没有慌乱的意思,冯盖天招招抢攻,片刻后似乎已经将沈兴攻的缓不过气来。
冯盖天一脸得意,他道:“怎么样?剑乃凶器,剑术亦是杀人之术;所以只有杀气才是剑术的本质,像你那种吊儿郎当的性子,是永远也无法胜过本座的。”
冯盖天一边说着,身形闪动的更快,等他这句话说完时,沈兴的身边已经全都是冯盖天的残影,攻击频率也更快。应天钧缓缓的眯起了眼睛,无论是武学还是剑术,都讲究守久必失,沈兴手中的剑虽然不错,却无法与兮凰剑相匹敌,现在又是处于守势,再打下去一个不留神,只怕就会血溅当场。
然而应天钧的念头刚转过来,就见人影一闪,沈兴竟凭借他的独门轻功在冯盖天漫天的剑光中穿身而出,毫发未伤的避过了这波攻势。
沈兴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他失笑道:“恰恰相反,剑术之道在于静心怡情,满脑子都是杀人念头的剑术,实力未见得提升多少,人却会被逼疯的。”
“那我们比内功呢。”
冯盖天说到这里将手中的兮凰剑凌空一绞,再抖手甩向沈兴,顿时一道高有三米、紫中透黑的光练就向沈兴击来,这道光练的下半部分紧贴地面,直接在地上斩出一条半尺深的沟来,沟边龟裂蔓延,直到一米左右方竭,余波则是波及更广。
面对这如此强劲的一剑,沈兴仍然施展出他的独门轻功,在间不容发之际向右方跨上一步,堪堪将这一剑避过,这道剑气余势未竭,直接将沈兴身后十米之处的一间房子的墙体毁掉了一半。
冯盖天一声狂啸身形纵起数十米高,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恶鬼罗刹,接着双手握剑一个抱鹤归山式,挟着重力加速度向沈兴当头斩下。冯盖天很有信心,觉得以自己的功力再配合兮凰剑的锋锐,一定可以将沈兴连剑带人劈成两片儿。
沈兴眼中寒光一闪,接着周身浮起一数十点湛金色的星芒,这些星芒迅速向他手中的奇剑汇聚,转眼间就覆盖了整个剑身。沈兴深吸一口气左手骈成剑指搭在剑尖位置接着吐气开声,就架住了冯盖天这一剑。
双剑相碰,一道蓝紫相间的强劲冲击波瞬间炸开,方圆百米内如遭飓风扫荡,连房顶都被掀飞,至于冯盖天座下的那些武士们,早已死得死逃的逃了。只是这一剑还没有完,冯盖天已经将沈兴压在原地,两人进入了相持阶段。
“怎么样,深厚强劲的内力才是根本,老金先生书中的主角大多都是靠这个打赢了那些苦练多年的高手,这就是‘一力降十会’的道理。本座这一剑重若泰山,哪怕你有千般技巧,也必须要和本座正面对抗,就凭你的功力,片刻之后就会像蚂蚁一样被本座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