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是人类的天性,姜泽宇当然很想和这位美女认识认识,不过见人家好像对自己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于是也不做纠缠。
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刚才也是以貌取人的不是?
红发美女见姜泽宇把路让开,心里想着这人倒还算识趣,正要上车离开,突然发现车子的引擎盖上多出了几道浅浅的划痕。
“是不是你划的?”红发美女瞪着一双丹凤眼,活像是被惹怒了的小狮子,一边用手指着车上的划痕问道。
“我去!冤枉啊,我就是看你车子漂亮,拍了个照而已。”姜泽宇赶紧否认道,“我跟你又没过节,没事划你车干嘛?”
如果只是一般的车子,他倒有可能打肿脸承认,到时候陪着美女修车,谈笑风生间也是一桩美事;但这可是超跑啊,补几块儿漆怕不是得上万块,玩不起,玩不起。
“别狡辩了,我才进去了一会儿,刚出来就见你在这边瞎晃,又正好多了几道划痕,事情怎么会那么巧?”美女越说越确信,姜泽宇就是把她车子刮坏的“凶手”。
天降一口巨锅,姜泽宇心里那个苦啊,心说天上怎么还不下雪?他可是比窦娥还冤。
“你听我说,美女,绝对不是我!你不能污人清白啊!”姜泽宇哭丧着脸说道。
本来对姜泽宇的看法好转了一些红发美女眼神愈发不屑,对姜泽宇的印象分直接降到了负数:“你做了就有种承认啊!”
男人不能说没种。姜泽宇心头起了火气,不客气道:“我说不是就不是,我也是有骨气的,别以为你有钱就能冤枉好人!”
不只是跑车,红发美女的一身穿戴无一例外不再显示着她的高贵富有;纤细的脖颈部绕着一条白色的巴宝莉围巾,Prada手包上挂着一副华伦天奴的猫眼太阳镜,身着一款专业设计师订做的暗绿色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完美腰身。
现在是法治社会,江湖上不再看谁的拳头大,而是看谁的钱包鼓。
姜泽宇清楚,像她这样的有钱人肯定不好惹,但自己也是人穷志不短,从小读的那些历史书里,司马迁的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让姜泽宇最为印象深刻。
屈服于权贵?
这句话现在不在他的字典里,以后也永远不会出现。
另一边,红发美女则对姜泽宇死鸭子嘴硬的行为越发气愤,她也不是在意那点钱,倒是觉得眼前的家伙是想用这种下作的方式接近自己。
如果是的话,那她承认,自己确实是“上钩”了。这混蛋的无辜模样简直堪比影帝,狠得人压根儿直痒,一会儿要是不让这混蛋吃些苦头,她王留美的姓就倒过来,不…横过来写!
“今天就是你说出花来也不行!告诉你,全车喷漆四十万,你现在就得给我,否则别想离开!”红发美女气得肩膀直颤,每天都要打发层出不穷的各色追求者,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啊?你做梦吧,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听了王留美的狮子大开口,姜泽宇也不淡定了,心说我们全家凑十万块都得费老鼻子劲,你上下嘴唇一碰就要四十万?几条浅痕哪用得着这么多?何况这又不是老子弄的。
说着,就背起麻袋往店里走。
“你给我回来,不然我就报警了!”见姜泽宇要跑,王留美也顾不上对方身上的臭汗,一手拽住姜泽宇身上写着“某某化肥”字样的文化衫,一手就要从包里拿点话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