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立果的父母在他小的时候就离异了,那之后,他一直跟着父亲长大。在那个年代,离婚不仅非常少见,也被大众的观念所歧视,所以曾立果的童年并不快乐。
父亲曾彪在离婚以后,也没能再讨到一个老婆,忍受着村里人在背后的非议,他常年酗酒,并把对前妻的怨恨转移到了儿子的身上,隔三差五的,他就会暴打曾立果一次。
因为没有钱买午饭,曾立果便在班级里偷东西,结果自然是经常遭到同学们的群殴。
不过每次被打的时候,他都不还手,而且偷窃的数额也不算大,所以同学们并没有把事情捅到校领导那里,而且他们觉得用几分钱,就能租一个可以随意踹打的人肉沙包,也算是桩合适的买卖。
就这样,曾立果硬是通过偷来的零钱解决了吃饭的问题,勉强度过了中学生涯,慢慢地,他也养成了畸形的性格。
在那之后,就是谁也不愿提起的十年浩劫,但对曾立果来说,那是他发迹的契机。
放弃了做人的尊严和良心,曾立果在那十年中混得风生水起,最后,在第一次恢复高考的考试中,他通过作弊的手段,成为了一名医学院的新生。
众所周知,第一次恢复高考的大学生是历史上含金量最高的一届,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成为了日后的栋梁之才,曾立果也不例外。
因为有在那十年中积攒下来的大量人脉,他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成为了教授,同时靠着霸占手下学生们的研究成果,慢慢地在业内打响了名气。
对曾立果来说,巧取豪夺不仅是他安身立命的手段,更是一种取乐的方式。
每当他抢占了别人的研究成果后,看着对方那暴怒却又拿自己没办法,最后不得不妥协的样子,他就会觉得股间发热,比起和女下属行周公之礼还要刺激。
此刻,姜泽宇的这副表情就让曾立果非常满意,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用相机拍下来,留着在闲来无事的时候,拿出来慢慢地回味。
杀人诛心,从对方的身上榨取一切价值,这便是曾立果最大的爱好。
“姜泽宇,我会好好记住你的,毕竟这副药方是我五十年来最好的战利品,没有之一!”
曾立果在心中暗暗说道,同时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容。
可他正要从呆立着的姜泽宇手中抢夺回试剂箱时,突然,就见后者双瞳瞬间恢复了神采,接着抬起手,以闪电般的速度伸向盒中带着一道凹痕的那支针剂。
“不!”曾立果惊呼一声,想要抢夺,却已经晚了。
就见姜泽宇在取出了那支真货后,双指微微一张,曾立果只来得及用视线目送着那支针剂掉在了地上,一阵脆响过后,摔得粉碎。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姜泽宇表情浮夸地道着歉,然后掏出钱包,开始数钱,“一支药五百是吧?这样,我再给你加一百。”
曾立果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你…你故意的是吧?!”
此时,他的心中又惊又气,惊的是姜泽宇竟然能够分辨出那唯一的一支真货,气的是姜泽宇之前的反应全都是装出来演给他看的!
眼下,实验器材和人员都已就位,结果最重要的针剂却没有了,这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同架在火堆上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