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死是吧?”姜泽宇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转过头,似乎要开口说些什么。
可令付松梅没想到的是,姜泽宇竟突然举枪,发射药燃烧时的火光在黑暗的夜晚中异常刺眼。
枪响回荡在山丘间,连续三声!
刚走到半山腰的蔡全和沙大彪二人不由停住脚步,沉默了好一会儿,沙大彪才擦着头上的冷汗,嗓音略带一丝颤抖地问道:“蔡兄弟,小宇不会真的把…”
他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虽然被付松梅和她的手下人差点殴打成了残废,但在沙大彪眼里,把后者的地下赌场掀了个底朝天就已经解恨了,可要杀了人,不管怎么想,都有点过头了。
“不知道啊,唉…”蔡全摇头唏嘘道。
算时间,他们已经离开地下赌场将近一个钟头了,可蔡全仍是觉得大脑一片恍惚,如果不是有身上瘀伤的刺痛在时刻提醒着,他甚至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从杀入赌场,再到挟持着付松梅脱身,这期间,蔡全不止一次地产生过放弃的念头,然而每一次,大哥姜泽宇都能在绝境中力挽狂澜,细细回想起来,简直堪称神迹!
他终于明白,虽然姜泽宇与自己兄弟相称,喝着同一方土地的水,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但在本质上,他们是两个层次的人。
在前者的光辉之下,他们甚至连存在的意义都没有。所以姜泽宇要做什么,蔡全再也不敢妄加猜测了。
“走吧,这件事回去以后少说。”蔡全拍了拍沙大彪的肩膀,头也不回地继续下山。
墓园的山顶,姜泽宇很有闲情逸致地学着西部片里的男主角们,用嘴吹了吹有些发烫的枪口,结果被浓烈的硝烟味呛得咳嗽不止。
“咳咳…他奶奶的!果然电视里都是骗人的。”姜泽宇一边用袖子擦着嘴,一边低声地骂道。
他抬起头,用手机的手电筒照向,整个人已经陷入了呆滞之中的付松梅:“喂,你不会傻了吧?”
过了好几秒,付松梅的瞳孔中才恢复了一丝神采,她的小腿不停颤抖起来,脸角流下了两行泪水。
不过有些瘆人的是,她的喉咙里却发出了阵阵极力压抑着的笑声:“嘿嘿…嘻嘻…喂?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知不知道,我好像有些喜欢上你了。”
姜泽宇一阵无语,轻轻地摇着头,他也算看出来了,这个女人虽然是“古董店”的高级干部,但内里就是一个追求愉悦的疯子。
对这种人,就算她长得胜比西施,赛过貂蝉,姜泽宇也是绝对不会提起一丝兴趣的,就算是走肾不走心也不行,因为谁也敢保证,她会不会睡到半夜,就突然掏出一把解剖刀,然后研究起人体结构来。
“你最好还是不要忘了自己的处境。”姜泽宇语气不善地警告道,并没有将那把M1911手枪收起。
他继续说道:“我问你两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好啊,那你给我什么奖励?”
付松梅神情期待地问道,由于被捆住了手脚,他只能蹦跳着来到姜泽宇跟前。
讽刺的是,姜泽宇虽然刚才已经在心中明志,但在此时,他的视线仍是忍不住瞥向付松梅那随着跳跃,而一起一颤的胸涌波涛。
自责与气恼间,姜泽宇猛得伸出胳膊一推。
因为他和付松梅的身体力量都是处在同一水平线上的,后者无法维持住身体平衡,扑通一声,侧着身子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