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使林时音蜷缩起身子,本能地用手护住自己的肚子。她趴在地上没有力气反抗,一张小脸惨白如纸。
这些回荡在她耳畔的字眼,远比身体上的疼来得更刺心。
她感受着无数力道踹在她身上,就像一只没有人要的流浪狗,在一个无人的角落被三五个人踹死了。
无人问津。
她默默地承受着,感受双腿间血液流淌,一个还未出生的生命流逝。
林时音没有任何力气,只是嘴里还不甘心地细念着:“我从来没想过要他的钱,他一句话要我走我就走了,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情?”
“不给生路,将人往绝境上逼……”
在意识完全消磨,濒临死亡边缘那刻。女人花了一口气睁着眼睛望向门缝透进来的光亮,幻想的脑海里依稀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她第一次在医院病房见到薄承御的样子。
他长得非常好看,优雅矜贵,谈吐有礼,大概女孩子都会心动。
“死了吗?”秃头男人问。
“孩子应该流掉了,地上都是血。”
“她好像没气了。”
“这里偏僻,尸体扔这里就行不用管,过几个月腐烂了就只剩一堆白骨了。”
“呸!踹她踹得我一脚的血,真是晦气。”
“……”
声音淡去,林时音倒在血泊中。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是被人打死的。
这一顿濒临死亡的打,打碎了她对薄承御所有的幻想。
三年后。
历城,云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