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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园。
当保时捷驶入通过景园的林荫道,林时音便不自觉攥紧了自己的衣角。
出门在外稍微放松下来的心,随着车子一点点驶进,慢慢变得压抑。
林时音下了车,“谢谢温先生。”
“音音,具体写生的时间我在手机上告诉你。”透过敞开的窗户,他望着她,“好好休息,你的精神状态不好。这样的心理医师,是治不好病人的。”
林时音也觉得现在的自己去治疗别人就是不称职。
但是,她没有办法。她需要钱,需要额外的工作来得到工资,她要缴纳母亲的医疗费,要供妹妹上学。
她抿了抿唇,笑容并不自然,“谢谢提醒,我会的。”
林时音进了院子。
望着林时音走远,身影消失在别墅大门内,温延才驱动车子离开。
与此同时,景园客厅。
薄承御从落地窗前离开,在他坐在沙发上的两分钟后,林时音进了客厅。
林时音进屋,迎面而来的就是薄承御的质问。
“谁送你回来的?”
“客户。”既然他问,林时音也就如实回答。
“什么类型的客户还需要陪笑?”
也许是经过那天那晚那件事,听到“陪”这个字,尤其是从薄承御嘴里说出来,林时音觉得无比刺耳。
他静静地坐在那,眼眸深邃,漆黑见不到底。林时音却觉得,他带着轻贱又讥讽的目光看她,仿佛她就是云端之上那些可以用来买卖的女人。
站在另一个角度,薄承御的角度,其实她就是云端之上那类女人。
她可以被交易,被买卖,被拿去送给别人。
他看不起她,难道她又很看得起他?
林时音漂亮的杏眼眨了几下,她看向沙发上的男人,不回答反问:“你说的是哪一种笑呢?是对着公司老板的笑,是对着薄北的笑,还是对着你的笑?你想看哪一种?”
如她所想,听到薄北二字,薄承御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沉得可怕。
林时音就是不记疼,明明昨天晚上已经被他收拾了一顿,他掐着她的脸让她听话一点,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骄纵。
有什么办法呢?
她心里不舒服,他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