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和语气,从后方低眸看她,凝着她扑闪的睫毛,薄承御甚至无声地弯了一下唇:“我收回当天说的有关幌子的话。”
还不都是被她气出来的?
他也没曾想过,如今自己也会被一个女人气到随时随地扯一句谎言。
林时音挣了一下手,没挣脱,反而被他抓得更紧。
女孩气到心里了,本能抬起两只胳膊使劲儿对着他的胸膛狠狠推了一下。由于用的力太大,林时音受惯性连连后退。
薄承御手快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拉回来。
“无耻!”林时音再次迅速甩开。
薄承御轻笑,“这个词你说过了。”
之前骂他,用的就是“无耻”。
林时音气得咬嘴唇 ,她抬起头吐了两个新字赠他:“卑鄙!”
女孩迅速钻进副驾驶,避免薄承御拉住门,林时音警惕性地将门立刻带上。
古斯特车内。
薄承御在开车,林时音侧躺在椅子上睡觉。
她拿后背对着他,身子尽可能往车门上贴,一根头发丝都不想往他的方向落。
薄承御喊了她几次,没得到什么好语气回复。最开始她 “嗯”两声,到后边索性理都不理他,哼唧一声都不愿意。
男人也不生气,反而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 ,拾了一条毯子给她盖上。
快要入冬了,气温低了,偏偏林时音又畏寒。
每一个冬天她基本上都不出门,天天窝在家里。
“去医院复查一下手?”薄承御问。
谈起“手”,林时音眼皮掀了掀。下意识地,她摆放在身前的左手手指动了几下。
薄老爷子那天与她提过,白清往昔弹得一手的好钢琴,她们俩连才艺都这么相像。
薄承御关心她的手,大概也是因为她这双手能像白清一样弹出好曲子。
虽然有些讽刺,但不得不说这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