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凉,指尖更是冰。握上她的胳膊,隔着衣物,林时音仿佛都感觉到一阵凉意袭上她的身体。
那是温延对她心寒的凉意。
试问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对这样一个恋爱脑的女人有好感吧?听了她这些话,大概都会失望而归。
“音音,你爱他可以,但能不能……”
不要疏远我。
她是他放弃自杀,想重新活下去的勇气。活着那么累,他早就不想活了,连吸入一口氧气 ,都觉得难受。
他曾想一个人占有她,但不料她心里有人。
那好,他退步,退而求其次,只要她笑脸盈盈准许他进入她的世界范围,能让他与她接触就好。
可是,她为什么偏要这么爱薄承御 ?!
爱到就算遍体鳞伤也满心满眼都是薄承御。
这样的偏爱,他得不到。他自认为不比薄承御差,而且是他先遇到她的,很小很小,很久以前,在历城的枫树底下,他就遇上她了。
不是说,任何事情都是分先来后到的吗?
明明是他先认识她的,她应该就是他温延的!
男人的嫉妒心绝不亚于女人,譬如此刻,远望着门口走进来的薄承御,温延心底涌上的阴郁无法排遣。
甚至,神情无法遮蔽,眼底溢出凶光。
那一刻,温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只见他加快步伐,三两步走到林时音身后:“音音,月底是我的生日,你来参加好吗?”
“我很多年没有过生日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在林时音心里,温延是一个邻家花美男一样的存在。是一个阳光大男孩,贴心小棉袄般的弟弟。
好几次垂丧,都是他在安慰她,是他陪在她身边鼓励她。
S类精神病患喜好孤独,现在他想办生日宴,与众人接触,说明病情真的有所好转。
对于他的请求,甚至带有恳切成分的请求,林时音没有拒绝。
在薄承御走过来前几秒钟,她“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十二月二十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