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林小姐跟阿御结婚有六年了,怎么都不通知薄家的人,不办婚礼呢?”说话的是一个长得挺胖的女人,她穿金戴银,却显得更加臃肿。
林时音礼貌笑着,双手搭在膝盖上,背也坐得很直。“承御工作忙,所以就没有通知大家。”
根本没有人将林时音的回话放在眼里,他们就当她是透明的,仿佛她刚刚就没有说过话。
“哎,三姐你说错了。一年前你不是收到过阿御寄来的婚礼请柬吗?我当时跟我老公在海外工作,还特意在婚礼当天赶回京城呢。”
“二堂姐你跟我一样,我也是先天赶回京城,特意来参加阿御的婚礼。结果呢,阿御竟然半路上跑了,新娘子也没出现,白欢喜一场,还耽误了我几个合同。”
“听说是白清回国了,二哥当时找白清去了。”一个年轻男人开口,薄承御同辈的人:“二哥当年跟白清订了婚,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解除了婚约。”
“白清还被白家赶出宗祠,之后出国了,杳无音信的。二哥和白清是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妻,白清于二哥来说自然比谁都重要。”
“半路逃婚算什么?就算是生死场上,二哥也会眼睛不眨地选择白清。京城满城的海棠树,这都是二哥为白清种植的呀!”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一个妇人训了男子一句,但那说话的语气,显然只是看林时音在客厅里,客套一下。
话里话外,看热闹的成分更多。
“四姐,你拦着他做什么呀?这本来就是事实,还不让说了?”又一个女人笑着,“当年白清和阿瑜的婚事,两个人多相配,金童女玉的,家世背景门当户对,现在……”
林时音始终端庄坐在那,面不改色。
她无关痛痒,仿佛这些人议论的当事人不是她。
管家递了杯茶过来,想打破尴尬的局面。薄老爷子中意林时音,这些薄家的人看不起林时音,于是对她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