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音不慢不急跟上去,无声笑着。
能在二十七岁还保持这样的童心,实在太不容易。薄晴天宛如一个十五六岁的单纯少女,与她交往相处,很放松,心情也很愉悦。
哪像她?
不过二十四岁,却跟耋耄老人一样沉闷。待在她身边,会觉得很压抑吧?
她现在连自己都无法纾解,更别说作为一个心理师去疏导心理疾病患者了。
于是,在两个月前,林时音将挂名在Salina的心理咨询师的职位辞去了。有关跟进温延病情的事情,她也交给了其他人去做。
她没有能力去医治病人,因为她已经病了。
此刻,望着薄晴天小女孩害羞般的背影,林时音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这般红过脸,这般害过羞。但那是什么时候?她已经记不清了。
客厅里人很多。
林时音走进去,那些人不约而同转过头看过来,无数目光落在她身上,林时音蓦地有点紧张。
“……晴天”她下意识喊了一句薄晴天。
却发现顾南风也在客厅里。
薄晴天还没往老爷子那边走,刚看到顾南风,就转身匆忙往院子里跑了。
正坐在沙发上与薄家人笑谈的顾南风,追着她去了。
眨眼的功夫,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重任呢视线里。“……”
“时音。”坐在最中央的薄老爷子喊了林时音一句。
女人回过神,在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往老爷子那边走,在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